廷牧小声道,“咱们还是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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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次来福王府,瞧瞧这金碧辉煌的,都赶上皇宫大内了,官家也没这样的奢侈。”

    他额首,“福王富可敌国,也不单单是因着差事有油水,他自己也是有那个头脑的,赚钱是一把好手。”

    廷牧说是。

    小厮引着他们进来门,福王起身相迎,倒了茶水让冯玄畅细品。

    品茶这样雅致的事儿,现在也不合宜,他清清嗓子,客套道,“福王爷,咱家带了官家的圣旨,咱们先接旨吧。”

    福王体胖,平时挪动一下也有些困难,现在坐在蒲团上,起来接旨接的气喘吁吁。

    冯玄畅依着圣旨上的字儿念给福王爷听。

    “寿王处事不当,到底是敏思兄长,敏思处事欠周,令着手造办处差事,以体会王兄之不易。”

    圣旨看着是在斥责,实际上却塞过来大大的好处。

    福王笑得脸上肥肉都挤在一起了,起来接了纸,欢喜的不得了,拉着冯玄畅坐。

    “哎呀,厂臣好,这事儿亏了厂臣啊,本王今儿心里高兴,高兴的紧。这么着,”他跟侍候的人招招手,吩咐道:“快去,把昨儿才得了的《潇湘竹石图》拿来。”

    下人唱诺退下去取画,福王同冯玄畅促膝而谈。

    “听说,厂臣去寿王府上了?我这兄长惯来是目中无人的,可有为难厂臣啊?”

    “臣是去宣读官家旨意的,寿王爷何至于为难臣呢?”

    福王掖掖手,“也是,也是。”

    “福王爷,今儿官家把造办处差事也给了您,臣想着光办好了造办处的差事没太大益处。您看,如今雍王爷自请去张掖城,他一个闲散王爷要什么没什么,办好了差事,就是功劳,得叫百姓们拥戴的,这功绩好,若是福王爷能把功劳抢过来,还愁帝位不保么?”

    福王眯眯眼,“这……就是本王有这个心思也没办法呀,那瘟疫来势汹汹,舍身犯险这种事儿,还是别了吧。”

    他笑,“福王爷想哪里去了?这苦力活都让雍王做,您何必亲自动手?去官家跟前说说,拨笔银子给福王安置难民就是了,头功都是福王爷的不是?”

    福王一琢磨,这安排好,官家即看到他对灾民的仁德,又能受百姓门的拥戴,两头儿人缘都有了。

    何况之前官家派人去张掖,他也直打退堂鼓,惹了官家心里不快,这会儿正好改观官家心意。

    银子么,他出的起。

    “成,就按厂臣说的,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我这就进宫去给官家禀明。”

    小厮恰捧着《潇湘竹石图》过来,他示意拿给冯玄畅,“厂臣有功,这幅画赠予厂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