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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畅,可这位没得软肋的掌印大人,到最后居然还是为了女人动的杀心,一个太监,真是可笑至极。
只要他言青和不死,还有这条命,最后如何,骑驴看唱本罢。
言青和咬牙,“今儿我栽你手里,是我道行不够,冯玄畅,冯掌印,咱们往后长安城再见。”
他松开言青和的领子,拂拂手,“帽儿胡同的那位,咱家派人接走了,还想保着言家独根儿,在曲水安稳点,别叫咱家操心,寿王救不了你,如今儿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主儿,我会亲自派人送言督主上路。”
送走言青和,他自然是选好了走马上任的人,新任的西厂督主虽是官家钦点的宦官,却是他亲自栽培起来的,不过陪着官家做场戏,是谁在这个位置上都不打紧,每日里给官家禀些东厂的琐碎,叫官家借着西厂对他言行举止放心就成了。
手底下的锦衣卫没给言青和太多时间,晌午日头才斜过中天,就押着人上路了。
言青和从押解他的锦衣卫口中得知,菊儿正在临产,果然生下的是个大胖小子。
望着长安城的城门,言青和心像被刀剖开个大口子,流着血疼的难受,他手底下还是有忠心人的,给他带了寿王的话儿。
不过是再隐忍些时日,寿王派人打听过,官家的身子,撑不住三年了,往后寿王自有用得着他的时候,流放的苦楚暂且受着吧。
冯玄畅回来掌印府,廷牧跟在他后边说事儿,“后日仲秋,长安城的灯会开的热闹,宫里头特地下令解了宵禁,宵禁撤了治安上怕有疏忽,明儿咱们去寿王府和福王府上走一遭,宣了官家的旨意,得去各骑营上分派分派。”
他忽而驻足,廷牧跟的近了,差点撞他身上去。
“后日仲秋了?”
日子流水似的,他低头琢磨一阵儿,“你去吩咐膳间的厨子,做些月饼,要荷香的,红豆沙的,还有栗子蓉的,她在张掖怕忙的吃不上。”
廷牧明了,笑着回他,“早前您不还让奴才寻个远离长安的差事给大姑的?去了张掖也好,现在西厂换了督主,寿王被官家呵斥,福王爷还以为您在帮他筹谋呢,大姑不在禁中,您才能放开手脚办这些事儿,若不然,还要担心大姑受牵累的。”
他说也是。
歇了秋雨,天色渐好,大清早驱车到寿王府上走了一遭,寿王铁着脸并不怎么欢迎他,接了旨意后说身子不舒坦,正好官家也让他停了手上的差事,把造办处置办交给了福王,他就专心在府里头养身子,下了逐客令。
送冯玄畅出来的是寿王妃,举止温雅,送他到府门口,细声软语的,“厂臣切莫跟我家王爷一般见识,他脾性不好,自负惯了,往后还烦请厂臣在官家跟前说两句好话,别看咱们都是皇家子,在官家跟前比不得厂臣得脸。”
她叫下人拿备好的一盘金锭子呈上来,“这些是孝敬厂臣的。”
他呵腰,“王妃说这话折煞臣了,到底骨肉情深,说到底臣是个外人,哪里说得上什么话儿?王妃的美意臣不能领受,无功不受禄的,还是把这些收起来吧。”
寿王妃本意坚持,但又听说冯掌印不贪,想必这些金子打不到心眼里去,她犯不上给王爷徒增苦恼,也就顺势笑了笑,“罢了,厂臣也不是这样庸俗之人。”
辞了寿王妃,辗转到了福王府上。
福王一早儿听说他要来,早早叫人煮了茶等着,用得上好的金瓜贡,以前为了拉拢冯玄畅,他也没少打听冯玄畅的脾性,知道他对字画有些研究,爱喝茶。
福王爱才,也爱养才,府上养了不少食客,他手里有钱,又是在朝廷当最肥的差事,自然是油水足足的。
冯玄畅刚进府门,就由人引着往茶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