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陆维来干什么,只知道现在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虽然她一如既往的自信,此时此刻也觉得自己仍然漂亮可爱。
想着眼角余光开小差到了手中东西上,眼神里带着点犹豫飘忽不定,立马心虚的挪开了。
她寻思着,找个地方先暂存一下,等打发了这位“不速之客”在过来拿。
誓死捍卫女孩子的体面。
余年眼神乱扫,很快发现一处好地方,目光锁定,那里植被茂密郁郁葱葱,简直就是天然的掩藏地点。
她打算一鼓作气,把袋子拖过去往那一丢就完事。届时她就能从容地走到他面前,再轻飘飘问一句,你来干嘛。
余年暗爽,想想就乐疯了。
就在她准备付诸实际行动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熟悉的男声尾音上扬,似乎有些诧异。
余年浑身一僵,起初一动都不敢动,好一会儿才机械的转过头来,看清来人,她缓缓朝他友好一笑。
陆维看她诡异的笑容,拧了拧眉。
“怎么个意思鬼鬼祟祟蹲垃圾桶边,嗯?”他又是一个上扬的尾音。
余年立时头皮一麻,轻咳一声,站了起来。
她努力的试图想掩饰什么,干笑:“没干嘛。”
“倒是你,怎么来了?”余年反问。
“这袋子……”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把视线投到了她身旁的大袋子上。
糟糕,它的确是比她来的要显眼许多。
“这袋子怎么了,它很好啊,多么朴实无华的编织袋结实又好用,农民伯伯最爱它,我也,也很喜欢。”
余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自个在哪小嘴叭叭说了一连串。
这个春天短暂的让人来不及体会阳光的温暖,细雨的微微。橙红色夕阳照映下少女额头挂着的几颗汗珠,水光粼粼亮闪闪的。
不知她是紧张还是热的,或许都有。
她的脸白了又红,就在这两种颜色间迅速转变,也是佩服自己,这种情况还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余年说完,没好意思再看他,她偏过头望向远处,目光严肃又认真像是真的在寻找着什么。
陆维垂眸盯着她一侧粉乎乎的面颊看了许久,也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