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余年的小心脏如同油煎一样,在胸腔里噼里啪啦的滋啦出一粒粒小火花。
他盯着我看干嘛,怎么不说话,保持一个姿势好累。
半晌,耳畔才传来男人的一声哼笑,他说:“我什么也没说。”
陆维轻飘飘一句话把她定在原地。
余年低垂着头,什么都不说也好,她朝男人点点头,手却握着袋子的收口处,不自觉地收紧。
细嫩白皙的手心早被粗糙的编织袋磨红了,现在一阵阵刺痛。
她不适的轻皱眉头,但又很快展开。
反正也被抓到了,也没什么可躲的,余年拎起袋子,打算绕过他想走。
“急什么?”他又说。
余年忍不住暗想,不急难道你帮我搬吗?
她一直没抬头,在他看到的阴影里悄悄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陆维单手插裤兜,外套闲散的挂在手肘上,开了两粒扣子的衬衫,笔挺的西裤衬得他整个人如清风般明朗。
就这样一个人,他没有丝毫犹豫,顺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走吧。”说了就迈开步子转身走了。
余年愣了愣,随即跟上他的脚步。在身后看着他不疾不徐的动作,仿佛他拎的不是麻袋,而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物件。
余年眨眨眼,觉得好像也没那么丢人,他们一起就没那么丢人了。
陆维感觉到她跟上来,他偏过头瞧她一眼:“袋子里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
“快递。”余年轻声道。
“嗯。”
“你早看见我了?”
陆维:“还以为看错了,以为是……”他笑了,没继续说。
“以为什么,以为是拖着麻袋捡垃圾的?”
“你说呢,蹲在垃圾桶那鬼鬼祟祟,老远看过去不就是了。”他调侃道。
余年轻哼一声,没再理他,之后两人一路沉默到单元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极快的交织片刻,不约而同的又躲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