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了许多。
她发现屋外已是暮色,说明天很快要黑了。
又发现屋里有许多医用设备,说明自己是住在了一间病房里。
最后发现床头悬挂的两袋血不见了,说明……
自己应该不会死了。
好吧。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都输血了,就不要在乎那点面子了。
“你醒了?”
就在花知还在幻想中羞愤的时候,一直在床边趴着的人坐了起来。
花知朝他望过去。
闻于夜的样子比之前抽空醒来告状的那次要好一些,起码身上的衣服换洗过了,但眼眶更加深了,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花知轻轻的嗯了一声。
闻于夜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花知仰着头喝了一口,但抬起上身的时候还是扯到了侧腰上方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闻于夜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他把她轻轻放躺下,然后就直接掀开她的病号服,一直停在胸下,看着侧腰上的那块纱布。
花知:……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觉得这里钻心的疼,现在被暴露在空气里,忍不住想用手去碰一下。
“别动!”
闻于夜一把抓住她的手,眉心紧紧的敛着,“这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
花知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伤,但是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想必是划得比较深。
她老实的把手放下来,低下头看了一眼。
巴掌大的一块纱布,上面有点浅黄色的印迹。
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啊,不知道闻于夜这么紧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