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沈安平从人群里缓步走到大厅中央,把他口里的贺老爷的话再说了一次。
“老二,老二家的,你们有什么说的。”等沈安平说完,沈聪便问道。
闻言,沈二武和卫芸对视了一眼,两人双双跪在了地上。
“娘,爹,你们在做什么?”沈延舟被他们突然地一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嘟起嘴生气道:“是不是他让你们跪下的!他是坏人,我们不要听他的,我们走!”边说,还要去拉他爹娘的手让他们起来。
却反被沈二武和卫芸拉着和他们一起跪在了地上:“爹,娘,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们的错,贺老爷告官也是无可厚非。那晚上其实是我把年年抱到舟舟房间里去的。”说到这儿,卫芸抬头朝贺西年愧疚地笑了笑,继续道:“舟舟已经治了一个月了脑子仍旧没有治好,我害怕他一直治不好,那他往后该怎么办?而年年是个好的,又是贺家老爷的大哥儿,我只要设计让年年和舟舟绑在一起了,就算日后舟舟再也治不好了,有年年陪着也不怕。”
“所以,爹,事情都是我做的,让贺老爷把我抓去送官就行。”说完这句,卫芸便埋下了头,似乎是羞愧得无颜以对。
而一旁的沈二武则是使劲摇着头眼含着泪地看着卫芸,也不说话就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他知道的,这些都只是卫芸想了两天想出来的一个办法,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让沈延舟和贺西年从这些八卦中摘除出来不会再被村子里的人非议,贺小哥儿也不会再被指指点点说什么不检点的话,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贺老爷会告官。
“嘶!”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卫芸这番话惊得直吸气,这卫芸胆子也太大了!
眼看着众人思路都被卫芸牵着走了,沈安平急得直冒汗,再这么下去,所有错都是卫芸做的,那他怎么陷害沈延舟还怎么能分家?!不行,他得想办法。
贺西年先是被卫芸这突然的发言给惊住了,但他不是很相信卫芸会做出这种事来,说是张蔷干的他倒是信。他虽和卫芸沈二武只相处了半个多月时间,但卫芸沈二武的性子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一个温柔一个老实巴交的,他们也没有那么个心机来想这件事吧。最重要的一点是,昨天他清醒后,脑袋昏沉笨重不说连身体都是酸软无力,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他站在原地思考该怎么办时,无意间看到了沈安平额头上划过的汗和自然垂下的手不停揉搓着衣摆,心生了一计。
他身形一晃,似是站不稳,慢慢地蹲在了卫芸他们前面,面对着卫芸,小脸通红一双眼睛也是泫然欲泣,哽咽道:“卫姨,您、您怎么能那么做呢?您心里想的和我说呀,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就是啊。”他揉了揉鼻子,还是不忍心道:“但卫姨,您别怕,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等会儿就回去找我爹,和他说清楚不让他告官。”
“不行!”贺西年话刚说完,沈安平就急得大喊道。
“嗯?”贺西年转过头不解地看向沈安平:“安平哥哥,我找我爹呀你这么激动干嘛?”
“不是。”沈安平快速地眨了几下眼,舔舔唇边往门口走边解释道:“年哥儿,我是想告诉你,贺老爷今晨就出发去了京城,只有贺夫人和贺大公子在家。”他说话的时间就走到了张蔷身边,趁众人不注意对她轻声说了一句“分家”。他都已经给贺少爷打了包票了,不能横生枝节。
他也是突然间想到,可以让他娘来提分家一事。他知道他娘的本事,无理也要闹三分的主更别说这次是这么好的一个现成的理由,他娘一定会发挥得更好。
果不其然,张蔷一得了沈安平的话,脑子飞速转起来,想了个绝佳的理由:“爹,我不管她卫芸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人贺家都说告官了,那卫芸势必是要被捉回官府的。我家平平才刚成为秀才,就要有一个坐牢的二婶?我头一个不允许!所以,我要分家!”
而贺西年也在张蔷的这一句分家中捋清了整个事件的脉络。沈安平应该是投靠了贺夫人,答应帮贺夫人搞臭他的名声,而贺夫人则帮沈安平把沈延舟一家给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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