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辰原本自然弯曲的手往下一压,躲过了手背的压力,飞快地从太后手中滑出,然后用手指反握,力道加重,那尊贵又脆弱的长甲直接崩断。
太后痛呼出声。
“母后这是怎么了?”
谢挽辰先发制人,眼里迅速含泪,“我方才感觉母后用的力道大了些,正想要提醒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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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母后就伤着手了吗?”
话是这么说,她的手却径直捂着太后的手,让起身的兴帝看不见太后的手指,只看见她手背上的指甲印。
一边是发妻,一边是生母,兴帝断不了这官司,只含糊其辞,“母后小心些。”
太后气得银牙都要咬断。
但她忍了这口恶气,只笑得几分勉强,“母后也是心急了,想到无疾这些年帮了你我母子不少,又不忘护着我孙儿,也想着为他做些什么。”
她像是乍然想起,全无准备,满是惊喜,“皇儿可还记得你舅舅家的珠华妹妹?她如今倒是正正巧十六岁,与无疾也相配,不如请她入宫作客?”
话未说明,但意思已明确。
兴帝并无不可,“听母后的。”
“那便这样,我让珠华今日便来,你明日再请无疾入宫。”
太后喜滋滋地走了。
兴帝到底气力不济,又昏昏沉沉地回了宫,谢挽辰也借机请退。
次日,太后一早便让人来请,那嬷嬷原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看见谢挽辰出来,想起前两位的遭遇,气势便先落了一半,只好声好气地相请便走了。
谢挽辰还未梳发,只看着那嬷嬷的背影,忽就有了几分“深宫吃人”的感慨。
无形的名利场,放大了人的野心和欲望,半遮掩了内心的丑恶,权势和宠爱可以遮掩许多,反击也显得理所当然,好些原本重要的,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转头问素衣,“虞侍中一般都从何处入宫?”
消息已放出去两日,出来的路上不知偶遇了几波世家贵女,兴帝又含糊其辞地让他给太后请安,霍康也不知笑了他几次,偏偏该动的人就是不动。
心情不虞,路过的宫人都有眼色地避开了。
而偏在一处假山边,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他,虞南行差点直接掏了暗器劈过去,却一抬眼看见了人,赶紧伸手示意暗卫们停止。
他将手微不可见地往上递了递,成功地被抓住,然后拉进了山洞。
光线从缝隙中穿入,密闭的空间中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