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是丰收的季节。

    天气更热了,在准备斧头的期间出了一件大事。

    谭啸枫的亲戚来了!

    这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从谭柔刻的数来看,他们流落荒岛已经四十八天了,也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每天吃不饱穿不暖造成的,谭啸枫的好亲戚足足推迟了半个月才姗姗来迟。

    谭啸枫一向粗枝大叶,但千不该万不该忘了这事。

    事发时谭啸枫正和苟君侯两人摔石头呢,站在她身后的苟君侯突然惊恐的大叫一声。

    “疯丫头你把石头摔脚上了?!”

    “啊?”

    “你身上有血……好多血!”

    谭啸枫还未反应过来,一旁煮盐的谭柔却反应过来了,她腿还未好,却强撑着立刻跑到谭啸枫身边,脱下外衣围在谭啸枫腰上。

    谭啸枫原地死亡……她终于回过神了,也明白了苟君侯说的血是什么血。

    “你干什么呢,”苟君侯焦急的把谭柔推了一个踉跄,然后低头去看谭啸枫的腿,想看看她究竟伤到哪儿了,“受伤了你遮干什么,得赶紧看看,别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吧?”

    眼看苟君侯即将上手,谭啸枫一把将他推出老远。

    谭柔重新将衣服给她围上,又推了她一下让她回芭蕉屋。

    “你们有病啊?”苟君侯万分不爽。

    “不必苟公子操心,”谭柔嫌弃的看了苟君侯一眼,冷淡的说,“您虽然和家姐有所嫌隙,但大家相处日久,又何必这样不留情面。”

    谭啸枫听不下去了,一张脸红得跟火烧一样迅速钻进了芭蕉屋。

    “什么不留情面,”饶是苟君侯精似鬼,这会也一头雾水,“谭柔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我看看疯丫头怎么流血了就是不留情面?”

    “苟公子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给我闪开啊。”

    “你还想硬闯不成?”

    “你还能不准我进去是怎么的?”

    “下流无耻,登徒浪子!”

    “你有病啊?”

    谭啸枫听着屋外两人没营养的争执,一头栽进了草席里痛哭流涕。这真是社会性死亡,还让她如何有脸面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