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摇头，“我姐是在怀孕第六个月的时候自杀的。医生说是抑郁症，可我跟哥心里清楚得很，我姐能吃能睡还胖了好几斤，怎么可能是抑郁症。后来我们把我姐送去熟人那里尸检，从她的血Ye里面查出了安眠药的成分。”
他捏紧了拳头，眼睛里都是恨意，“我们一家几代人都学武，从事的职业大多也跟武术有关，我姐虽然怀着孩子，本事还是有的，她抓伤了杀她的人，法医从她的指甲里提取出了不属于她的血Ye。后来几经波折，我和哥找到了那个人，并从他嘴里问出了幕后主使，是肖魁的情妇之一——秋冰心。”
“那个毒妇！”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和我哥都想要她的狗命，没想到我们还没动手，那nV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们的业务能力很强，居然找上门来要我们绑架肖家的小少爷，好给她的儿子腾位置！她给了我们一百万，真是大手笔，只可惜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兄弟俩要的不是钱，是她的命！”
韩素澜倒x1一口凉气，“那你们现在是打算把肖子晔杀了，然后拖那个nV人下水吗？”
蒋飞点头。
“放心吧。”他说，“我们会先把你放走的——哎，等下，你不是这小子的人把？”
韩素澜摇头，“我姓韩。”
“韩茵茵？”蒋飞有点惊讶，“我之前在韩家工作的时候见过你……可我记得你的脾气好像没这么好啊？难道说是因为什么事变了？”
“韩茵茵是我表姐。”韩素澜笑道，“我叫韩素澜。”
“哦，韩素澜。我听过这个名字。”蒋飞恍然大悟，“听说你和杜家和艾家的小少爷关系都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肖家应该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不想回去。”韩素澜低头，望着自己自己晃动的脚尖，“而且，杜嘉麟就是把我当宠物在养。有谁会为了一只宠物和一个家族作对的？”
蒋飞有些费解。
“宠物？我听说那两位对你挺好的啊。”
韩素澜苦笑。
“大哥哥你养过宠物没有？我养过一只狗。刚买回来的时候，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和它在一起。我喜欢它T1aN我的脸，有时候会亲亲它，去上班的时候会和它道别，有时候会抱着它睡。周末会带它去逛街，给它买衣服，生病的时候带它去看医生。当然了，我不会允许有人欺负它，可是同样的……我也不会允许它和那些野狗玩，不允许它在我工作的时候乱吠，就算它再怎么挣扎……我一样会带它去做绝育。”
童杉和童柏，在杜嘉麟和艾子言的眼中，大概就是和野狗一般的存在吧。
而她，则是那条被清洗得清爽爽香喷喷的宠物狗。
宠物狗怎么能和野狗玩在一起呢？那么脏，传染了病毒可怎么办。
蒋飞的脑子没那么好使，这样隐喻似的说法，他只听懂了一半。不过不要紧，他听懂了韩素澜话里的关键信息：杜嘉麟对她，没有对一个人该有的尊重。
正叹惋于韩素澜坎坷的经历，他又想起来另一个人，“那艾家的呢？不会也一样吧。”
“艾子言……他跟杜嘉麟想法差不多，不过他跟我玩在一起，更主要的一点应该是杜嘉麟。”韩素澜想了想，回答道，“他们两个关系一直都很好，像小组任务啊，课间休息啊，基本上都在一起。小孩子都是喜欢彼此模仿的嘛，所以他可能就模仿着杜嘉麟的行为，和我做了朋友吧。”
“瞧瞧你这话说的，”蒋飞敲了下她的头，“你才几岁啊，看问题能不能别那么悲观？”
韩素澜鼓起嘴，“我说的是事实啦。”
“是事实也不能想，知道不？”蒋飞瞪她一眼，“你现在本来就不开心，越想这个事，你不就越不开心？”
“嘛……还是有开心的事的。”韩素澜晃悠晃悠双腿，小脸红扑扑地傻笑起来，“我之前，在我新钢琴老师家里，遇见了一个超可Ai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