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一下子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反问道:“你是怎么说话的,不是村干部就不能在这里吗?我是镇上人,看到父老乡亲受了欺负,所以就要来做个旁证,免得他们受第二次欺负。”
派出所的所长瞪了他一眼:“政府这么多干部在这里,谁会欺负他们?”
光头立即点头哈腰道:“我没说你们。”
范建明再次问道:“各位大叔大伯大婶,既然你们说受到了伤害,那就说出来你们要赔多少钱?”
一个妇女喊道:“至少要赔五千块!”
毕竟他们都没受伤,按照她的想法,赔五千块钱,就算是他们闹了一天的工钱,一个人能分两三百,没什么不满足的。
“五千,”光头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吧?他们可是开发商,有的是钱!”
那个妇女脸一红,自知自己说漏了嘴,立即坐了下去。
另一个妇女突然站起来:“一万!”
她觉得翻了一倍已经够多的了,光头朝她一翻白眼,他又坐下去了。
派出所所长看不下去,质问道:“光头,你想干什么?”
“不是,”光头解释道:“这些叔叔阿姨都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他们受了欺负,我不能不帮他们说话,他们心里善良,二十多个人都受了伤,凭什么只要一万、五千的?”
“谁受了伤?”派出所所长问道:“我们到医院里了解了,除了他们过去自身有毛病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因为这次纠纷受的伤!你捣什么乱?”
“我不是捣乱的,我是……”
这时老汉和妇女们又起哄:“什么叫捣乱?我们年纪大了,就是请他来替我们做主的。”
“对对对,我们都不说了,光头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范建明见状,立即问光头:“你叫光头是吗?”
光头两眼一瞪:“怎么着,威胁我呀?”
“没人威胁你,既然这些老人家都说以你的意见为主,那你就说说,你要赔多少?”
“一百万!”
在座的干部们哗然了,这完全是敲诈呀!
连老汉和妇女们都震惊了,心想这小子太过分了。
光头也是被逼急了,所以脱口而出。
他知道不可能要到一百万,剩下的就是讨价还价,能够要到五万到十万块钱,就算是彻底胜利了。
而且在这讨价还价的过程中,他还可以卖给在座的干部和范建明一个人情,将来再找机会到工地上去要工程,范建明怎么好意思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