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男的向来听不得刺激。何况是李业。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成年男人的话题,成年男人之间谈论是很正常的,除非嘛,”刘冠诚不紧不慢地折好自己的那一叠,摞成小山,压一压。“你还不是——”
虽虽然刘冠诚只是蜻蜓点水,远没有上次直白,可李业还是上钩了。
“我不是。”李业鼻子又塞了,禁不住长长吸了一口鼻息,感觉鼻子里的黏膜都给自己吸穿了洞,说。
刘冠诚脸上没几分真笑,要笑不笑,瞧李业说:“小毛孩。”
李业紧着鼻,拿手揩一揩鼻子下,手指上的骨节一颗一颗,修长分明。
李业不用抬头,用气息也能分辨刘冠诚的存在。
李业缓缓撑起了脖子,对面男人隐了些笑。
李业甚至感受到胸腔里不断跳动的心脏。
李业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说:“知道你的意思,我是男人,你也是。”
刘冠诚没有动,半倚沙发靠垫的姿势如同泥塑,李业的话使他右边的眉毛,轻轻一挑,几不可察。
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李业总如是头回。刘冠诚为李业那一下的羞臊乐而不疲,反复强调。
此刻,李业笔直的目光如同一把长剑,刺进刘冠诚的眼中。
李业垂着眼说:“我成年了,不过像你说的,我们的学校里很少涉及这方面的知识,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第一个……”
沙发上被子有两层,松松垮垮堆在不同处,一头是李业这,还有一头则在刘冠诚腿边。
李业看向刘冠诚,两条生长文雅的眉毛长长了一点,尾处毛茸茸的。眼下那一道疤经历岁月,早已泛白,被黑亮的瞳照得分明。
刘冠诚直直迎上这一张年轻带青涩的脸。
顿了片刻,刘冠诚一笑,手下无意识使力揉搓一下早前抓的李业一条手臂。
“第一个什么?”没一会刘冠诚就松了手,话里保留了两分。李业抻着脖子,努力思索了十几秒。
刘冠诚嘴边凝聚的一丝笑意,同李业摸自己眼睛的手指一般,徐徐地裂开泄出。
李业缓低下眼,刘冠诚抓过的那只手的表皮已然起痕。
“第一个流氓。”
老谈男人不男人的下流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