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阮央等着他再说话,但是他又顿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态这么长的时间。
男人气息有些不稳,话说得艰难:“我觉得对不起你……心肝……都是我不好……”
对,都是他不好。
她受了这么多的让他想都不敢想的苦,他一开始的时候还这么错待她,伤害她,他没有及时去了解她,去疼惜她,还……还因为他陆家的人让她受尽委屈,让她被谩骂被侮辱……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千一万个不好,他说爱她,不能没有她,可事实上却对她什么都没有做好。
不能保护她,听她在自己母亲的口中变得那么不堪,却一句话都不能为她出头。
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没有用的男人。
现在他回忆起林晓晓和他母亲在陆府说她的话再将这些话和审讯室里那一方显示屏传出的画面对比,他简直心如刀绞,那只是两年而已,他才仅仅知道了她在林家过的两年,剩下那三年呢?
还有剩下的那三年他不知道的呢?
他的心肝怎么过的?是怎么撑下来的?
他现在想都不敢去想……
可恶他一开始还这样不可一世自视甚高得折辱她,要是他一开始放低姿态,也许她早就对他打开心了,也许现在这一切就不是这样了。
都是他的不对,他的错。
“心肝,对不起……”
阮央被他这么搂着,听到他声音细细颤颤越来越不平稳,她的心也猛起波澜,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鼻子酸起来,眼眶也红了,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赶紧扯起嘴角笑着说:“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我出场的方式不对,和你相识的方式也不对,太‘艳惊四座’,没有给任何一个人留下好印象,再加上林晓晓那么会说那么能装,她在外人面前又实在是优秀,所以我在你妈妈眼里不是一个正经的好女孩儿很正常。你不用为此自责,这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事情。”
她侧过头来亲了亲他的耳朵:“你起来,我身上都是湿的,你抱着我半干不湿的万一感冒了。”
男人抱着她仍旧一动不动,阮央叹了口气,用牙齿轻轻咬了他的耳朵,“我还想跟你说件事呢,你想不想听?是我这两天一直在忙着的事情,跟林家有关的。想要你帮我个忙。”
终于,大约半个小时候,阮央被洗好裹上浴巾从浴室里出来被塞到床里,他也快速冲好澡抱着她一起躺了进去,搂着她问她:“心肝,你说什么事?”
阮央反问他:“你知不知道林氏现在竞标一个大项目?”
陆沉亭听了一愣,随即蹙着眉头就回忆到了今天他母亲临走前跟他说的话,于是他就一五一十对身边的女孩儿说了。
不想身边的女孩儿听到了之后眉开眼笑的,用手勾着他的下巴毫不吝啬的夸赞:“哇!想不到你这么厉害,除了会处理国家大事之外还有行商能力。”
陆沉亭忍不住心中看着她的欢喜,亲了亲她,“有话直说,想要我干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