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宗圣地一派上古之风,让人如痴如醉,一座座特立独行的古老殿宇,雄伟壮观,金碧辉煌,每一座琼楼金阙所雕琢的珍奇异兽,都格外细腻,栩栩如生,宛如真实存在一般,溢出古老道光。
其价值也是不可估量,没有一家霸主级仙门可以比拟,那建筑用的宝材,殿宇外的石雕装饰,都是世间罕见之物,龙骨、山神玉、天海寒金、洞天神木诸多此类的绝世神材,比比皆是,连笔画所用的染料,都掺杂着凤血与太阳神髓,可保圣地万古不坏,足以说明丹宗在那个时代的地位。
更别提一些特殊的仙殿,烙印着道的痕迹,好似大道曾亲临,有道泽如瀑布般垂下,那殿顶上三清仙光旋绕在当空,引渡来一枚枚神秘符文,飞入殿内消失不见,只是临近便有悟道之感。
云辰顺着石阶,一座座摸索,怀揣着敬重的心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圣地,此处相较那万里火焰山的炼丹之地,圣地的建筑并不繁多,却各个都有其特殊意义,雄伟而庄严,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气势,不少人杰、天骄都在驻足观望,在临摹着那具有特殊意义的图案、符号。
有心怀不轨者,伙同旁人,想以破禁法珠开扰乱阵纹,可结果都白费心机,这里是丹宗重地,偏门左道的手段根本无用,法阵存在一种恒古灵性,投入一枚破禁法珠就引起了巨大的杀伐之力,当即就绞杀了一个人杰。
群雄见后,不敢存有别样心思,只是四处寻摸,看看有无机缘可以寻找,云辰也在极力压制心头贪念,他拥有祭祀药炉,可开启丹宗所有法阵,一旦被旁人得知,会引来大祸,恐怕要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况,何况开启重地殿宇,怎能不引起异象,群雄都是聪慧之辈,根本瞒不住,再者那祖火中的神秘存在,一直毫无反应,他不敢触犯什么禁忌,只能耐心等待。
半日之后,各处都发现不少重宝,有人从耸立在圣地上的石碑中,寻到了几张遗失岁月中的古老丹方,能以丹药之力塑出道命,直接晋升玄道,价值不可谓不大,不少人都来到此处,临摹下那几张丹方,云辰也拿出一个玉简刻下了丹方的所需与炼制方法,可惜这几张丹方中,所需的药株太多了,很多都绝迹在此界中,只看日后有没有机缘炼制上一炉。
不久之后,中央广场上,群雄熙熙攘攘,那铺垫在地面上的石板,镌刻着一些丹道技法与药圣心得,连耸立广场上四十九根玉柱上,都刻满了一些丹道攻伐手段,这当中既有闻名遐迩的丹剑,也有昙花一现的丹阵,甚至连以人为丹的炼体法门都有不少,这些东西价值无量,很多古老仙门哪怕知晓凤毛麟角,也都敝帚自珍,不肯公诸于世,若拿出世间,将引发轩然大波。
群雄不顾一切临摹着,各个双目充斥着血丝,心神疲倦,这些镌刻的丹宗秘法,是丹道的精粹,拥有庞大的真意,哪怕云辰有过目不忘之能,也耗费了不少心力,才堪堪记载下来
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云辰起身去往别处,他对那些神秘的禁地与古老的仙殿,存有极大兴趣,哪怕别无所获,也愿意观瞻一番。
顺着萧条的古路前行,云辰的神觉感应到一个熟悉的气息,他嘴角微微上扬,随着那股若隐若现的气息而去,来到了一座殿宇的后方,豁然见到了正主。
傅仙羽站立在这座殿宇后方,面色有些愁虑,他的身前地砖上,缕缕霞泽在地面翻腾,不时组化成一头头活灵活现的小兽,四散奔跑,一座流光溢彩的光洞,好似水井一般,就坐落在那里,有如碎星般的芬芳药精,正从光洞中喷薄。
感应到被人所注视,傅仙羽瞅向这里,神色当下大变,云辰人畜无害的微笑着,缓缓走向这里,他眼角微微瞅着身下的光洞,不由得一喜,那光洞中一条彩色的溪水在荡漾,泛着斑驳药光,每一滴都如仙晶般靓丽,带着浓郁的药力,只是一闻便神魂清爽、肉身舒泰,他识得此宝,那是药精,入了灵的药株,枯萎后的产物,凝结了一株药的所有精粹,炼制丹药时加上些许,可增药力,平添成丹几率,若被人所吸食,更可洗炼肉身,凝固神魂、元神,是一种难得可贵的宝物,有丹宗前辈以大神通,强行拓展空间,用于贮藏此宝。
此物些许之量还可寻见,但是一条溪水般的药精,就尤为恐怖,是无价之宝,云辰舔了舔嘴唇,他明了为何傅仙羽一直愁虑,原是一身宝物被缴,没有可收纳药精的器物,他怎会谦让,脑后升起神玉鼎,持于手中,这件通灵法器,受一门祭祀,早已生出了非凡的神性,于攻伐反面并不出众,可其拥有世界之石的残渣,等若在鼎中开辟一方小世界雏形,能收取万物入鼎。
玉鼎倒悬于空,大绽玉光,鼎口浮现一抹世界之光,有一股吞天之力卷动,那光洞中如溪水般的药精,旋转着摄入鼎内,只闻得一股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在散溢。
“你!”傅仙羽怒不可遏,满面通红,双拳攥的死死的,从未让人欺到如此境地,但见云辰扫来冰冷的眸子,便没了下文,他转身而去,多在此地耽搁片刻,都会受到莫大屈辱。
“算你识相”云辰笑道,两者早成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有可能他毫不介意,就地击杀此獠。
恰在云辰收取完药精,踱步往仙殿去时,烙印在易青体内的灵印被晃动,在召唤着他,顾不得探寻圣地秘密,他感应着灵印的方向,卷动流风,踏着八步赶蝉奔去。
掠过一座座雄伟的巨殿,灵印晃动的越发急促,他来到了圣地边缘处,那里有术法之威展动,一道火光横亘在半空中,转瞬又被玄水浇灭,不少人杰都在往此地赶来,查看异况。
那边缘之地,是一片片开垦出来的药田,五行之力浸染大地,药田内溢着流光彩霞,有泊泊瑞气在流淌,甚至隐隐可见仙道之力,栽种的药株各个都仿若星辰般璀璨,让人不敢直视。
而易青此刻就在药田外,迎战三位人杰,他掌中握着一个玉盒,单手施展术法,口中吐出一尊六丈金鼎,护在身外,它由精气所塑造,无惧火炼、雷击,鼎身震散一道阴雷,抵住了一把劈来的兵刀,同时掀开鼎盖,将一位人杰打来的金乌法相收入鼎中镇压。
可不少人见到易青掌中的玉盒绝非俗物,暗暗起了杀心,有人悄悄以玄风罡气,设下禁阵,当其踏在那里时,宛如刀片的罡风刮起,割的他满身裂痕,见到有可趁之机,三位人杰同时攻来,掌中衍变,势要取其首级。
恰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口,上空一只血气巨掌覆下,焰力蒸腾,重重一拍,虚空都为之一沉,碾碎了一切真法,将展露杀机的三位人杰,按在地面上,溅了一地灵血。
众人回首望去,见到云辰满目怒意走来,他弹指一挥,一道通天剑气悄无声息横过,那暗中出手的人杰,双臂被削掉,鲜血呲出,依在同伴身上,不断在哀嚎。
“是欺我弟无人吗?”云辰环顾四周,带着一种至尊的威压,足让所有人杰不敢直视,他来到易青身前,掌中浮出一枚宝丹,弹入他口中,问道“他等因何事围攻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