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老伯红着眼睛不舍地捏着自己的五块钱。
他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因为熬夜而有些沙哑地说道:
“明天你们一定要来,我们再玩过。”
“一定一定。”
梁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老伯抓着纸币的手,嘴上一边答应老伯,一边兴高采烈地拿着二十五块走出了门。
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牌桌上的老伯终于抑制不住眼眶里的泪珠。
周围的老伯们也是心有戚戚然,揉了揉哭泣老伯的肩膀,彼此用坚定的眼神互相鼓励。
下次一定要杀梁盈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梁盈认真地把纸币上不平整的地方抹平,然后递给姜程成。
“姜同学,留个纪念吧。”
姜程成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你知道我去澳门一晚上筹码是多大吗?”
梁盈把钱塞进姜程成衣服口袋,对他连连摆手:
“你千万别告诉我,我这个人仇富。”
姜程成把纸币捏成一团,扯了扯嘴角,纸币放回梁盈手中。
“梁老师,你自个留着吧。”
现在姜程成一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那股浓重又劣质的香烟气味像是凭空出现,直往他鼻子里钻,确实给他增加了不少表演记忆。
他痛苦地晃了晃头,强制自己不要再去回想。
停止了关于棋牌室的想象,转念他又想起了上上次,梁盈带他到一个老年俱乐部,美其名曰感受人民艺术,加强艺术沉淀。
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孙,俱乐部的爷爷奶奶都非常积极地带着姜程成感受艺术。
那汹涌的热情,差点没把他给淹死。
上一秒他还在学习书法,下一秒他就被拉着去描国画,过了一会他又被拽去感受京剧吊嗓。
俱乐部其中几个奶奶觉得姜程成长得俊,还非要给他做媒。
好在梁盈及时跑出来拦在姜程成面前,为他解围。
“奶奶,他已经名草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