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拍拍姜程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能够随心所欲做自己的，梁盈籍籍无名这么多年，其实我挺理解她的。你身处高位，可能体会不到身处低位的人的痛苦，他们是走在一团未知之中，谁也不知道路的尽头到底有没有光明。”
姜程成不解地看着艾琳，“《梁间燕》播出后，她人气不低，早晚会红的。”
艾琳白了他一眼，“那跟你比呢？”
跟姜程成相比，梁盈自然还差得远，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赶上的差距。
姜程成表情有些松动，很多细小的碎片涌向他的脑海里，想起梁盈每一次哭泣的脸庞，想起她不止一次说等等，但这都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不见面的日子远胜过见面的日子，他曾以为已经足够关注梁盈的情绪，但实际上也许他做得远远不够好。
姜程成突然有些后怕，他不应该跟梁盈吵架，万一她又像上次那样精神崩溃怎么办呢？
他抓起手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打了几个字又飞快删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艾琳笑眯眯地看着他，“找不到台阶下？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嗯？”
“趁着你们俩新剧热度还没过去，不如你们俩把《萤》的MV给拍了呗。”
《萤》是姜程成第一首古风单曲，创意灵感来自于《梁间燕》，目前还没有正式上线，只在演唱会首演时作为特别福利唱过一小段，自然也还没有制作MV。而姜程成与梁盈是《梁间燕》的男女主，出演MV倒也不会显得刻意。
但是艾琳的打算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仅仅是为了撮合两对小情侣和好而大费周章地拍摄mv。
姜程成挑眉看着艾琳，“没这么简单吧。”
“有默契，《萤》毕竟在演唱会唱过，新鲜度差了一点，不过从舆论反响来看，大家还挺喜欢你这种新风格。我建议再写两首古风类的，合在一起做成数字专辑。”
姜程成抽了抽眼角，“你以为写歌是那么容易吗？”
“这就要看你想跟梁盈一起拍MV的心意有多少了。”艾琳笑眯眯地拍拍姜程成的肩膀为他打气。
***
姜程成的求和信号随着艾琳、芳姐两位经纪人的周转，落到梁盈耳中的时候，她刚刚结束商务站台。
台上露着礼貌微笑的她，一离开镜头，立刻眉宇间染上淡淡愁绪，她伸手看了眼手机，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抿紧嘴唇，强压下想要给姜程成发消息的心。可是过了一会，又纠结万分地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芳姐一见活动结束，立刻将梁盈拉到休息室，脸上满是笑意。她握着梁盈的肩膀，说道，“盈盈，姜程成的《萤》要制作古风MV你知道吗？”
梁盈眼神暗了暗，甜蜜的回忆也带上一点苦涩，敷衍地回答道：“哦，是嘛。”
芳姐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那艾琳怎么说想跟我们一起合作MV？”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