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睿趁热打铁,“爸妈,繁玥姐好歹是你们的干女儿,要是最后落到那个地步,岂不是在打你们的脸吗。
宋年拧紧了眉头,似乎动摇了。
宋清睿见状,再度复杂的开口:“爸,您是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如今您想要的位置已经拥有了,这些年,您和我爷爷算计了多少人,有时候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有一点人情味,毕竟您曾经说过,坐上这个位置,是想要华国的子民变得更好吗,难道繁玥姐就不是您的子民了吗,能不能别让权力湮没了您的双眼。
宋年心中狠狠一动,望着身边的儿子,“我这么做,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在为你铺路。
宋清睿淡然的摇了摇头,“您和爷爷想的太远了,总统的位置不是世袭制,不是您坐了就得您儿子来坐,如果您有这种想法,那只会让我觉得您变了,您变得和以前那些君王一样,贪婪、自私。
“清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爸爸。
”林薇看到宋年阴沉的脸色,猛的呵斥。
“爸,我说的是实话,人吗,站在山底下的时候,总觉得山上风景好,拼命爬上去,又觉得另一座高山的风景更好,野心是个无底洞。
宋清睿干净的眸子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您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又觉得不满足了呢。
宋年心脏悚然一惊。
他自己没意识到的事,仿佛突然被儿子点破了。
“爸,没有任何家族是不会走下坡路的,如果将来我坐不上总统的位置,只能说我没有能力,那有人比我更厉害,我心服口服,我也相信那个人会比我做的更好。
宋清睿微微一笑,很平静,也很纯粹,“不过我会努力的,但失败了,也无所谓,高有高的好,低也有低的好,何必那么执着呢。
宋年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眼底的宁静忽然让他释怀了。
整个人也仿佛放松了下来。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宋年长长的感慨,笑了,“我都四十好几了,治好这个国家,多陪陪你妈妈和家人,也该知足了。
“是啊,您这辈子注定是记在史册上的。
”宋清睿真诚的笑说。
“你啊。
”宋清睿无奈的摇了摇头,“林繁玥既然想离婚,我会尽力劝劝你爷爷的。
林薇颔首,“确实也没必要糟蹋小姑娘一辈子,麻烦的是这个女儿。
“妈,孩子不能留在宋榕时那边,万一将来宋榕时和宁乐夏结婚了,宁乐夏那恶毒的性子不会虐待孩子?”宋清睿忙说。
“倒也是。
”林薇看着儿子,笑了,“那你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