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年头所有的村小卖部一样,王家堡小卖铺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
里边儿不禁放了麻将桌,台球案子,甚至还有一个能放起五六张桌子的小饭店。
这个饭店的初衷是为了靠着公路边儿上,服务来往大车司机的。可是后来开小卖部的张大山觉得自己当初真他娘的是脑抽,整个王家堡都在公路上设卡收费,王家堡恶名远扬,那他娘的还会有不怕死的敢来堡里消费?
就这么的,饭店成了内部食堂了,倒是没闲着。
话说回来,如果不看那略显破败的几件小平房,完可以称之为“集餐饮,娱乐,会议中心,超市rt为一体的村商业中心”啦。
王彪到的时候,正见到一群后生在小卖铺门前推着牌九。
龙精虎猛的后生谁见了都欢喜,将摩托车停好王彪负手过去,在周围人的招呼声中走到牌桌近前。随意掀起了一个后生的牌瞄了一眼,便从兜里掏出了张刚刚流通的“大百圆”。
“二狗子,叔给撑腰,开他们!”
哗啦!
得了胆气的后生将牌掀开。
“双天儿!哎嘿!拿钱拿钱拿钱!”
“哎呦!奶奶个嘴儿!小子手上沾牛粪哩!这么大!”
“嘿嘿、”桌上的大百圆被王彪重新揣回兜里。
正在这时,人群中的孙小六转了转眼珠,走了过来。
“叔、”
王彪心情大好,亲昵的拍了拍孙小六肩膀,“咋啦小六?”
“我昨天去镇上玩儿,听到了个事儿。”
“哦?”王彪神色一动。
村子里看似一盘散沙,但其实都各司其职。上了年纪的,沉稳一些的基本上负责守山望风,王老蔫儿那样有手艺的,则是作为村里边儿的后勤。便是连这些后生,也有负责出去打探消息的,和纯粹的打手。
这孙小六,就是负责出去打探的。
“咋说?”
“昨天俺在镇上吃晌午饭的时候遇到一伙司机,说是要走一批货哩!”
“他娘的,胆气不小啊!咱这边儿刚拢了十几车,还有敢走的?”
“说的是哩!俺听那几个司机说,这一批的活儿太沉,嚷嚷着要货站给涨钱哩。”
“呵、”王彪打了个哈哈,心里边儿对司机的那些小九九满是不屑:“啥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