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了!”阿珍赶紧吐了吐舌头,对严时琳和李宪做了个鬼脸,拿起抹布干活去了。
严时琳叹了口气,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骅嫂,来扎啤酒啊!”
“死丫头,喝喝喝喝,喝个酒精肝啊!”阿珍的母亲瞪了眼严时琳,接了酒杯的同时,又叹了口气,“阿琳啊,不在的这些日子,阿公其实也蛮想。刚刚走的那段日子,每个礼拜都过来我这里和阿珍打听的下落啊。们年轻人啊,想法跟我们老一辈不一样,可是们猜走过多少路,吃过多少米。听骅嫂的,等阿公消了气,再回来啦。”
很显然,这劝诫严时琳不想听。
两杯啤酒下肚,严时琳就有点儿大了。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将手搭在了李宪的肩膀上。
“师傅啊,说我该怎么办?”
别人的家务事,李宪其实不爱管。
以他的经验来说,亲人之间打算骨头连着筋。
这样的矛盾,到最后总会好的。
李宪耸了耸肩:“自己定,我们这一次在港城预计要停留十到十五天。这段时间之内,嗯……自己想想看是不是要跟阿公和好喽。”
听他这么说,严时琳陷入了沉默。
不大会儿,却又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才不!我就要做个人上人给他看看!”
听到小骗子的豪言壮语,李宪摇了摇头,“喂,少喝点儿吧。今天都帮探亲了,明天得开工了啊。”
“哦、”
见李宪这个老板敲了桌子,刚还雄心万丈的严时琳立刻萎了。
……
黑牙科之中,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严九深深的叹了口气。
“阿、阿、阿公………为……”
看着严九落寞的模样,正在帮着打扫关板的垃圾强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严九摆了摆手,强强一笑:“阿强,不懂。别管这些事情,打扫完了就赶快去睡吧。”
“哦……哦!”垃圾强点了点头,帮着老人将牙科外面的霓虹灯熄了,便趿拉着人字拖,当当当一溜烟跑下了楼去。
昏黑凌乱的诊所之中,严九微微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烟盒攥成了一团,看着桌子旁边一张基本分辨不出来人物相貌的合影,长叹了口气。
“二十二年。”
“庭仔啊,二十二年了,这孩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