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顾霁白抿了抿唇,愈发严肃起来。

    “曹宏盛,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请你不要再拿小姜同志的名声开玩笑。”

    曹宏盛不乐意了,固执地反驳,“我哪有开玩笑,我说的那都是实话!”

    “这是不可能的事,小姜同志是一个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好同志,她今天之所以会那么冲动,就是非常单纯地想要报恩而已,绝不是因为你那种肮脏的思想。”

    顾霁白极其冷淡地扫了曹宏盛一眼后,绕开他缓缓走回知青点。

    “我肮脏!?”

    曹宏盛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哪肮脏啦,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还有啊,把人家护的那么紧,你敢说你对人家真一点心思都没有?”

    “没有。”

    顾霁白直截了当地断了曹宏盛再接着追问的念头。

    老爷子还被软禁着,现阶段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儿女情长,他说的是实话。

    第二天,姜暮夏的脸上依旧惨不忍睹,大片大片的红疙瘩,密密麻麻地挤在脸颊上,肿的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美貌来。

    为了逃避上工,更为了获取大佬的愧疚与心疼,姜暮夏特地没用系统开的药。

    等知青点的人都出去上工后,她才施施然地从炕上爬起来,简单地喝了碗碴子粥后,在四方桌上铺开小册子,开始编写教案。

    虽说她当村小老师为的是逃避劳动,可在其位谋其职,这个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她还是有的。

    就在她入神的时候,窗边突然传来两记轻轻的敲击声。

    “谁呀?”

    姜暮夏撂下笔走到窗口时,敲窗的人已经跑远了,只余下两枚还带着体温的鸡蛋被静悄悄地放在了窗沿上。

    虽然没见着脸,但光凭那身形,以及那身颇新的绿军装,姜暮夏心里就有底了。

    哎,真是罪过,注定是又要伤害一颗单纯质朴的少男心了……

    她也不想的,但只可惜,他正好赶上好时候了,就让姐姐教教你们什么是人心险恶吧!

    姜暮夏一边想着一边把那两颗鸡蛋放在了苏烟的枕头旁。

    下工后,苏烟果然一回西屋便看见了那两颗鸡蛋,“唉,我这儿怎么会多了两颗鸡蛋?”

    “哦,上午你们出去上工后,有一个男同志把这鸡蛋放在了窗台上,虽然我没看清楚是谁送的,不过我后来想了想,应该是送你的。”

    姜暮夏说话时始终低垂着脑袋,还时不时地伸手摸脸。

    苏烟看着姜暮夏的小动作以及她满脸的红疙瘩,当即便信了她的鬼话,得意洋洋地乜了她一眼后,直接拨开鸡蛋,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