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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菀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就算她不信容贵妃,还能不信司空翳吗?“王爷,容贵妃此话是何意?什么替身,什么戏,什么又是正主?”
在林念菀的问话中,司空翳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松开林念菀,问:“念念,你可记得父王假死时,手中拿的珠串?”
“当然知道,皇帝一度还向翎儿索要,翎儿以母妃的遗物为由,并未给皇帝,之后,不是你将珠串送入宫中,你怎么突然提及此事呢?”林念菀突然反应过来,目瞪口呆,良久回过神,捂着嘴巴,看着司空翳,震惊的道:“容贵妃口中的替身是皇帝的妃子,而正主则是母妃!”
司空翳点点头,“司空致逸爱慕母妃,母妃却与父王成婚,基于此点,母妃成了司空致逸心中的朱砂痣,你没有见过母妃,自然不知皇帝宫中的妃子,甚至皇后,或多或少都像母妃,他这是把所有的妃子都当成母妃的影子,当做占有了母妃。”
“真恶心!”
林念菀唾弃的说:“若是真爱,岂会找什么替身,那是对正主的侮辱,而且,也害了那些所谓的替身,还有,你不要告诉我,皇帝之所以这么针对璃王府,就是因为母妃?”
“他恨父王,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父王,只好在某些事情上为难父王,从而抓住父王的过错,处置父王,好在这些年,父王谨慎小心,没有让皇帝如愿罢了,于是,他便想着除掉我,结果,被永安长公主察觉,而我对此有防备,才能活到今日,翎儿从军,亦是如此,所以说,皇帝是真的想要我们死,就有了之后的赐婚,不过,此次注定又让他失望了。”
“那是他活该,觊觎不属于他的人。”林念菀鄙夷的道,后又记起了什么,道:“那容贵妃说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她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无非是说皇帝司空致逸真正爱的人是慕容韵,其余都是替身罢了。
“替身终归是替身,戏落幕了,留在台上的人始终是正主,替身是替身……”司空翳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句话,忽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念念,你说容贵妃会不会是在提醒我们,母妃没有死,她还活着,而且,就在司空致逸的身边?”
林念菀真的不知司空翳怎会有如此胆大的想法,慕容韵是在司空宿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之后一直在灵堂,直到出殡的前两日,才被司空宿发现慕容韵的尸体消失了,寻找数日无果,只好将慕容韵身前穿过的衣裳代替她的尸首下葬,做了一个衣冠冢,这么多年,司空宿父子俩从未放弃过寻找慕容韵,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又如何寻找呢?
“司空翳,你清醒一点,母妃身亡,是你亲眼所见,你觉得司空致逸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人死而复生吗?”林念菀朝着司空翳吼道,关于她死而复生,不,她并非死而复生,而是重生,回到了发生惨剧之前,显然慕容韵的情况与她的情况并不同,时间并未后退,她是真的死了,“我知你心忧母妃,可是司空翳,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不论你心里如何不情愿,事实如此,你改变不了,至于容贵妃所说的话,我会找她问清楚,而你此时最该想的事情是父王和翎儿的安危以及璃王府和将军府的未来。”
林念菀长长叹了一口气,“话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明日,我会让人给容贵妃递帖子。”
说完,林念菀准备离开,却被司空翳拉住,“念念,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告诉你,你娘还活着,你心里是何感受?”
林念菀身子一僵,如果说慕容韵是司空翳的心结,那云昕菀是林念菀的死结,她拂开司空翳的手,“司空翳,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假设,我从来都不会去想,而且,我深信我娘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我为了她而伤神伤心!”
林念菀离开了,司空翳望着林念菀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深究。
是的,没有错,司空翳的眼睛并没有盲,不,应该说他的眼睛已经好了,而且是在数年前,这个事情,除了寒枫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包括假死的司空宿。
哪怕司空翳明知是个陷阱,哪怕林念菀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不要去,他还是耐不住内心的希冀,准备去见容贵妃,结果,刚出院落,便被人而拦住了,阻拦他的人竟然是林念菀。
林念菀的突然出现,是司空翳万万没有想到的,而让林念菀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位司空翳双腿完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司空翳!”
司空翳想要否认,可也知瞒不住了,拉着林念菀往里走,并且让焰落和焰棠守在门口,一旦发现有人靠近,格杀勿论。
进了屋,林念菀阴沉着脸,“司空翳,你有种!”不用想,前世司空翳那个瘪犊子,双腿一定没有残废,那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不是瞎子?”
司空翳颇为尴尬,“我的伤都痊愈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如此冲动。
在这个世间,能牵动司空翳的人有父王母妃以及翎儿,而今又多了一个林念菀,乍一听母妃的消息,司空翳没有马上去宫中,亦是冷静了。
“行,司空翳,你给本王妃来这么一手,你给我慢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