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瞧见无量洞前的地坪里黑压压站满了人,台上几个的道士正在演练器械,每逢精彩之处,江湖汉子们便大声叫好,倒也秩序井然,其乐融融。
黑衣居士绕过会场,一溜烟进了无量洞,玉儿赶过去时,守卫洞口的白衣女子客气道“混沌教的黑法王叮嘱了,让公子去他下榻的寓所。”
玉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是黑法王白无伤,黑无垢多次说过,此子心狠手辣,做事从来任性不考虑后果,是极为麻缠的一个人物更麻缠的是,他的武功不在混沌教主之下。”便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但一想到砖儿命悬一线,便不再胡思乱想,望白无伤下榻的寓所而去。
才推开寓所的大门,便见到两个夜叉般的女子立在门后,吃了一惊,一步退到了门外。
里间传来白无伤的声音“却是谁来了多次说过你们不要雕塑般立在门边,没有不被吓着的。”
电母用破锣般的声音道“我们省得的,刚才我们争着前来开门,所以把那粉粉嫩嫩的公子给吓了一跳。我出去请他进来。”
“不,让我出去。”女魃拉住了电母。
“都说你说话的声音像女鬼,这样重要的事情你去办不合适。”电母早已经出了大门。
“学着点,要矜持。”女魃在门内比划。
玉儿一见电母出门,禁不住又后退了一步,差点一脚踩空,滚到地坪里。
电母忍不住“哈哈”笑道“公子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个女子,如此没有见过世面。”
玉儿脸红了红,站直身子行礼道“我来拜见黑衣居士。”
女魃在门内道“还不请公子进来,一个人笑个不停作甚”
电母便行礼道“原是我的不是,这么披头散发出门。公子来自长安城吧,如果来自长安城,我家主公礼请公子。”
玉儿觑了电母一眼,再也不敢觑第二眼,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门。
里间白无伤清朗地道“公子稍坐片刻,我这里有上等的武陵雪片,公子慢慢品尝。”
玉儿想要问砖儿的伤情,张了张口,白无伤已经回答“原是我踢伤她的,自然还得我替她疗伤,今日内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砖儿。”
玉儿狐疑地想,这位白无伤白公子难道换了性子,又关怀又体贴,却是个知寒知暖的官人。又想道,俗话说大奸似忠、大伪似真,他如此这般,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倒不着急了,胡乱道“你忙你的,我去外面逛逛好了,指不定还能结识几个知己朋友。”便欲出门。
女魃已经煮了茶上来,电母拦住了玉儿。
玉儿施展逍遥步法,七扭八拐,早已经到了门外。
白无伤从里间追出来道“可以瞧你的朋友了,只是还须好好将息几个时辰,我给她用了麻沸散。”
玉儿半信半疑地走进了里间。
地上满是沾满血污的纱球,砖儿躺在榻上,脸如白纱,但鼻息粗重,显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断了三根肋骨,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荡,出血点不止一处。”白无伤擦拭着手上的血污道。
玉儿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有扁鹊、华佗之能,能刮骨疗伤、开颅取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