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等人一走,哇就哭了出来。

    这小子,怕老钟,老钟一正经严肃起来,他一声也不敢顶。知道爹又要办正经事,当着面没敢怎样,人一走,立刻嚎起来,二蛋把玩具给他,他也不干。

    还是钟小荷又拿出来一个,这才勉强收住眼泪。

    当钟小荷说,允许他过生日的时候,邀请小同窗来家里做客,这才破涕为笑。

    “真的?”

    “姐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虎子生日是在六月三十,每年过生日,就煮个面煮颗蛋,去年那会子钟小荷也没啥钱,至少明面上没有,说句生辰快乐而已,今年明面上有钱了,可以给他办个生日宴。

    虎子眼珠子滴溜一转,很快道:“那你得准备好吃的,还有好玩儿的。”他可知道现在他姐有钱,经常偷偷摸摸的跟他姐要点零花钱,

    “好吃的可以,好玩的,你最好自己规划,姐姐可不知道你们这些小不点喜欢什么。”

    虎子想了想,“那也成。”

    俩孩子兴奋的嗷的嚎一嗓子,跟钟小荷要了孔明锁的图解,就一脑袋就扎到房间里。

    “闺女,真请人呐?”

    “嗯,娘,虎子在县里认识的人很少,这么久也没见他有好友上门,也没见谁邀请他去玩。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多交好一些朋友。”

    杨氏点点头,闺女说的对,“那得好好准备一下。”现如今六月十八,到月底,还有十二天,倒是不急在一时。

    钟小荷回房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咦,怎么没人关注我买了笛子,大家好像也没在意的样子。

    好吧,都被他们自己的礼物给转移了注意力。

    这不行,必须得找点存在感。

    接下来家里时不时的,就开始有刺耳的笛音出现。

    与现代社会不同,古代太安静了,没有什么大的噪音,所以,钟小荷的笛声一经横空出世,就传出老远去。

    北方边陲小县与经济和文明发达的南方不一样,学乐器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大家小姐,也是一样,毕竟学乐器,确实需要师傅,没师傅,就得自己钻研,那确实是真爱才会这样。

    倒是如周二这般考上秀才又要继续考举人的,才会开始学习乐器,毕竟,乐,也是君子六艺之一。

    一开始,乍听到有笛声还都挺好奇,后来每天骚扰很久的耳朵,是谁也受不了。

    家里还好,钟小荷一开始练习,钟母就找了一个由头,出去转一圈,或者去钟小荷铺子里,仆人们却只得在家默默接受,所以钟小荷也不知道别人难受。

    可左邻右舍不行啊,没过几天,都有了意见,纷纷派遣奴仆过来话里话外的指责。

    家人只得委婉的跟钟小荷说了一嘴。

    “哎,知音难觅啊。”这波存在感找的,怎么有种曲高和寡,开始孤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