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稔知点头,“原来是这样。”
c先生哼了一声,声音从鼻腔里面溢出来,散漫的嘲讽,“你信这个?”
“我信我们相爱过。”白稔知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所以,我现在这样,是爱的代价还是报复?”这是他和“凯恩·麦瑟特”学的,很适合用在这里。
c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这种沉默拉远了时间空间,让他的面孔显出一种冷峻的姿态,像是大理石堆砌起来的雕像。他的沉默给了白稔知一种预设,对方接下来的话,要么难以启齿,要么郑重异常,不然都对不起这一段犹豫或者说措辞期。
“是一厢情愿,不计代价和报复。”
比他想的更浅一些,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也没有那么郑重异常,是推开了沉重的门泄露出一点光,还没有办法能为这束光命名。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先生,这句话说在说你还是说我?”
c先生生硬地结束这个话题,“你就只是想要告诉我你恢复了记忆的事情?”
“c先生,您这样会让我认为一厢情愿的人是您。”
“就只有这样?”c先生再一次逃避了话题。
白稔知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在他可以忍受的程度,所以他便不再能忍受以这样的姿态和c先生交涉。他伸出手拽住c先生的手腕,笑意盛在眼睛里,倒影着那张精致又冷淡的面孔。
“是只有这样,可是如果先生愿意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可能就不只是这样了。”
白稔知用手指刮蹭了一下c先生的手腕内侧,然后被对方挣开,“那就这样吧。白稔知先生,你还有新任务要做,这次我会和你一起,所有事情你会知情,不会隐藏信息,但是请注意,这个世界具有特殊性,这里的死亡,会是你真正的死亡。”
“您真严肃。”白稔知笑着叹气,“但您严肃的时候也很美。我很高兴您为了我们的又一次初见选择不戴眼镜,完成约定,让我看清您。”
这不是对一件公事的回答态度。
白稔知和c先生都知道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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