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眉头紧皱,一脸不解。
李孝恭意有所指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局吗?”
纪渊心中大吃一惊:“王爷的意思是指,是有人故意杀害郡王妃,来嫁祸给小王爷?”
李孝恭却仍旧摇了摇头:“年轻人,你想得似乎还不够远?”
纪渊怔了怔,不知道李孝恭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李孝恭这时猛地抬头,眼光锐利,一扫刚才嘻嘻哈哈的神情,气势摄人,冷冷地说道:“我说得这个局,是从最初义儿和那宋灵襄姑娘相识就已经开始了。”
这次不光纪渊,众人皆大吃一惊,就连李崇义也脸色大变。
李孝恭嘿嘿冷笑一声道:“崇义长年不在京城,一直在边关御敌,这才回长安几天,就在听戏的时候,遭遇大火,还深受重伤,还恰巧有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舍身相救……”
“父王……你是不是想多了?”李崇义半信半疑道。
李孝恭却挥了挥手,示意李崇义不要打断他:“而且这姑娘最后成功地俘获了崇义的心,让崇义娶了她,一时之间这事竟然轰动长安城,搞得家喻户晓,这本来也是好事,可是偏偏在崇义要完婚的时候,竟然就碰到了花月容姑娘,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便又动了心,后悔了这门婚事,接下来更是戏剧性,花月容姑娘和宋灵襄姑娘,因为崇义争风吃醋,导致反目,两个女人互相残杀,最终闹得满城风雨,而崇义也背上了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罪名。”
孔若在旁边小声嘀咕道:“你儿子本来就是,还需要背?”
李孝恭接着说道:“而且花月容被关在大理寺大牢里,竟然有人敢公然劫狱,最后无功而返,虽然据说是清风楼里的余众自发组织的,但是我调查过,那些人个个身手了得,劫狱失败之后,竟然全身而退,根本不像是一个酒楼的乌合之众,倒像是训练有素的组织。”
李崇义这时也马上补充道:“那些人不是我派去的,但是现场却留下了我郡王府特有的兵器,我们只好说是被人偷盜而去的,不过我的嫌疑反而更大了。”
众人都怔住了,如果这些都如李孝恭猜想的那样,那这设局陷害李崇义的人,可谓深谋远虑,用心良苦。
纪渊看着李孝恭侃侃而谈的样子,突然发现自己一开始就看错了这个河间郡王,原本以为这个家伙只是酒色之徒或者玩世不恭,现在看来,他不但深藏不露而且还老谋深算。
看来史书上记载他晚年醉心酒色,也不过是他的韬光养晦之策而已。
谁知这时,李孝恭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不要这么严肃,刚才嘛只是本王的一些胡乱猜测,这也是为什么本王叫你来的原因,你帮我查查这后面,是不是有人在搞鬼。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当然,如果真有的话哼”说到这里,李孝恭锋芒再次毕露,“虽然我郡王府不复先皇在位时的鼎盛,整天只能龟缩在这郡王府里,但是想要欺负到本王头上,那也得付出代价!”
孔若沉不住气地问道:“那花姐姐怎么办?”
李孝恭转头看了看纪渊:“至于花月容,如果她没有参与,只是被人利用了,并不知情,那我会放她一马,甚至保他她一命,但是她如果参与了,那就莫怪本王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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