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出不穷?”他惊讶的道:“这么严重吗?”
苏红点了点头:“一点不严重,这么多年,随着北方集团越做越大,供货商,承包商,各级官员,竞争对手,都瞪圆眼睛盯得死死的,所有有价值的信息,甚至包括向北的行踪,都是可以卖钱的,你恐怕很难想象吧,他的贴身跟班张永学,就是这个产业链上最大的掠食者,每年的这种灰色收入,至少有几百万吧。大家彼此心照不宣,都在啃食这棵参天大树,这是一场盛宴,我分一杯羹,岂不是理所应当?”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感觉苏红又不像是在信口开河,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还是疑惑的问道:“我和向北打过多次交道,他是个非常精明的人,难道没发现问题这么严重吗?”
苏红撇了下嘴:“其实,这就是民营企业体制弊端造成的,一群靠钱聚拢起来的人,只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不可能有什么凝聚力。向总是很精明,但毕竟是人不是神,而且,他只任用和信任对自己俯首帖耳的人,而恰恰是这些看似忠诚的家伙,黑心钱捞得最厉害,我不清楚向总是否了解这些,但至少是不甚了解吧。”
他忽然明白向北为啥对华阳集团情有独钟,或许已经察觉到了自身存在的问题,于是想要借华阳这样一个有悠久历史和传承的企业,以互相融入的方式,对北方集团进行逐步改造。在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片苦心啊。
见他沉默不语,苏红则继续说道:“其实,向北的聪明体现在另外一方面,去年底,他们全家入籍新加坡了,据说,有计划将资产逐步转移到海外,到时候,剩下的没准就是个空壳公司,大家谁也不傻,都想趁着这几年公司高速发展之际,狠狠捞上一笔,所以,内鬼的事,恐怕是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吃了一惊:“向北移民了?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