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突然到来,顾家的人都惊在原地,再一听萧瑜口中的话,像是失了神,什么叫做您扒了舅母的皮子没有?难道陛下已经,已经扒了……
司马戈顺势将小皇后揽在怀中,对上她充满期待的视线心中竟然无比的愉悦畅快,小傻子竟然也叫嚷着要扒人皮玩了。
“如‌今可能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吧,小傻子,朕和你说扒人皮可不是最好玩的。”他笑吟吟地牵着萧瑜的手‌把玩,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顾家的几人,“凌迟车裂才是有意思,尤其是车裂,要有五匹马,分别绑在一个人的四肢和头颅上,然后再挥动马鞭。只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鲜血淋漓的肉块。”
“你的舅母也是没有福气,竟然只享受到了扒人皮这么一项,朕多想试试将‌人车裂凌迟啊。”他的目光从顾舅父的脸上落到顾表兄的脸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骤然变冷。
顾家的几人当即便有些站立不稳,白氏她被扒了皮子?不,有姑母在,她是皇后娘娘的生母,怎么可能会让白氏去死?还是顾表兄率先反应过来,白着脸拉着父亲和妹妹跪地行礼,“草民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皇后的表兄?”司马戈森戾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扫了一遍,嗤笑出声,“就这等货色也敢逼着皇后嫁给你,你们都该死!”
“陛下,阿瑜表妹是姑母亲生女儿,姑表做亲乃是佳话,所以,娘亲才斗胆向姑母提亲。陛下,您千万不要误会。”顾宜嘉跪着往前移了几步,扬着一张艳若桃李的脸泫然欲泣地看着他,面带恳求。
旁边的萧瑜只一眼就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理直气壮地低吼,“舅母就是要害本宫,表兄都有庶长子和妾室了,可多了!舅母她还想要本宫的嫁妆,本宫都知道,你也是坏人,你抢本宫的首饰,你还骂本宫不嫁表兄永远都嫁不出去呀!”
说着她有些得意起来,玲珑的身躯挡在陛下的面前,“可是本宫嫁给了陛下,本宫是皇后,嫁不出去的人是你,你现在还要给本宫跪下行礼。呀,表姐,你要气死了!”
顾宜嘉听她的话的确气个半死,只她咬着牙根忍住,一心地要向陛下展示自己的美,“陛下,娘娘实在是误会了,陛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她仰着细白的颈子落泪,看上去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司马戈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萧瑜看到了鼓起了脸颊,然后她突然冒出了一句,“舅母已经被陛下扒了皮子,你说这些已经晚了。”
闻言,顾宜嘉心中一滞,哭声更大了一些,红着眼睛倔强地道,“娘亲,你死的冤枉,分明是有人故意将罪名推到你的头上!”
她执拗地看着气度华贵的男子,倔强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脆弱,红衣乌发金钗,轻易便能撩拨男子的心弦。只可惜,她遇上的人是暴君司马戈。
“大胆,居然敢指责朕冤枉一个罪妇,”司马戈脸上已经极不耐烦了,轻描淡写的开口,“堵住他们的嘴,即刻送往苏州府衙,至于她,太聒噪了,拔了舌头之后再送过去。”
顾宜嘉尖叫一声,怎么会?她已经表现的那般委屈了?陛下居然要拔了她的舌头,她不服!然而她再无发出声音的机会,直接就被龙虎卫拖着下去了。
几乎在下一刻,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血腥气,萧瑜害怕的将‌自己的脸埋进‌了陛下的怀里,陛下还会拔舌头呀!阿瑜以后一定乖乖的,好可怕呀!
萧瑜的舅父和表兄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了,上下唇不停地抖动。
顾表兄喃喃念道,“姑母,姑母在何处?”姑母可是皇后的生母,有她在有她在就能阻止这一切。
可是母亲已经被扒了人皮,妹妹也被拔了舌头,姑母她真的能阻止这一切吗?
顾家的几人被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他们很快就要到苏州的府衙,与他们心心念念的姑母见面。当然顾夫人是否还清醒着,那就不为人知了。
他们走后,萧瑜才慢慢地从陛下的怀里将‌脑袋探出来,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懊恼的嘟囔了一声。
“璟儿,你没事吧?”她忘记了,璟儿还在这里呢,璟儿还是一个孩子,看到了这些一定会在晚上做噩梦的。
“萧璟拜见陛下和娘娘。”年岁不大的男童微微瑟缩了一下身体,虚弱的开口说道。他仿佛意识到了眼前的男女并不只是他的亲生姐姐和姐夫,他们还是这大晋的帝后,无论是谁都不可冒犯。
日后他一直将这一幕牢牢的记在心里,许多年后都不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