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陶淮南说,“还没定。”

    “你俩是不又背着我出去玩了,”陶晓东在电话那边笑,“偷偷摸摸的。”

    陶淮南也笑,说丢不了,让他别担心。

    晓东没什么担心的,就是问问。

    陶淮南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迟骋还在身后抱着他,胳膊环着,给陶淮南围出了一个安全的小圈。

    从陶淮南醒后迟骋多数时间里都是沉默,沉默着做很多事,沉默着给他煮面吃,也不那么凶了。

    “小哥。”陶淮南叫他。

    迟骋在身后“嗯”了声。

    “我们做爱吗?”陶淮南侧了侧头,问。

    迟骋说:“不做。”

    “咱们做爱了,算和好了吗?”陶淮南问。

    迟骋没说话,还是那样抱着他。

    “没有吧,”陶淮南把脸贴在自己膝盖上,坐在迟骋给他围出来的小圈里,“你……别心软。”

    他后背挨着迟骋,慢慢说着:“我很怕它变成我威胁你的一个筹码,我也害怕把你心疼我变成一个勾你回来的手段。”

    “我想让你爱我纯粹一些,”陶淮南低声说,“恨也纯粹一些。”

    感情里一旦带上了复杂的附加情绪,爱恨就都不纯粹了。爱里夹着后悔,恨里裹着心疼。

    “想多了,陶淮南。”迟骋在他身后开了口,“没想原谅你。”

    “那我还继续哄你,”陶淮南回头贴贴他,诚恳地说,“让你相信我。”

    他们嘴唇碰在一起,接了个安安静静的吻。

    “在这之后的很长时间我可能都只想弄死你,”迟骋说,“你胆子太大了。”

    陶淮南点点头,说我长记性了。

    迟骋转开头,看向窗户外面。窗户最下面结了层霜,看着很冷。

    陶淮南坐了会儿,又有些困了。他倚在迟骋身上,和着迟骋的呼吸,慢慢地睡着了。

    俩孩子一走好几天没回来,陶晓东时不时打个电话溜一溜,问问上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陶淮南前面两天都是哑着小嗓子敷衍,说哎别问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