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事领着下人身后张罗着帮拿行李,桦绱东西带的不多,都是衣饰和贺礼。承荥就没有,都是穿她的衣衫。

    “快先进府。”行臻护着她往里面走,迎面来了不少人,一边对着行臻行礼,一面探究的望着她俩。

    “你怎么才过来,他们都到了。”后日就大婚,明日要演练的。

    “一开始袁州大雨,耽搁了几日,都来了谁?”桦绱解释,提着裙裾上台阶,侧首问道。

    “张卓一带着他家夫人来了,你知道张夫人是柳家姑娘吧!”张夫人是柳青渝,以前听小皇姑信中说的,她吃惊不已,话说这俩人什么时候好上的,竟全然不知。

    “舞阳也来了。”今上嫡出的长公主李朝歌,与桦绱一直关系极好。

    “还有长安枫林书院的一堆发小伴读。。。六公主没来,才生了儿子,来不了。”小皇姑嫁与白家那样的世家,自然诸多事务要忙,规矩也多,又有了第多少代嫡长子,出趟府可就不易了。

    “女眷都宿在王府,男客在对面街的私宅里,还有刺史大人、县令大人府邸也倒出了些院落给前来赴宴的诸位贵客。我一早给你留了院落,先送你去休息一下,跟朝歌一处,你俩要好还有话聊。”行臻给她解说着,虽是要娶妇,可终究不是十六七的愣头青,这几年帮着淮王理事,人看着沉稳不少。其实这样也极好,世子妃年少不经事,若是行臻哥哥也年轻浮躁,二人这日子就真跟过家家似的。婚后别说料理诸事,恐怕得整日哭哭闹闹,老王爷与王妃得头疼了。

    “你这声势颇为浩大呀。”桦绱感叹,这样浩大喧闹的场面其实她有些害怕的,右耳听力不佳,不太愿意去吵闹的地方,会头痛。

    “都是父王安排的,喜帖寄得多了,客也来得多,还包了三家大客栈。”

    淮王说了,王府多年未办这大喜事,又是世子的婚礼,自要隆重些。这甄家三姑娘总算平安康健的长大了,再等下去淮王都抑郁了。别的同辈兄弟的孙子多的都可以组个马球队了,你说淮王能不急嘛!

    “对了,江二公子也是今早刚刚到的,一会我送你过去,在王府后面的小院落,与卓一他们一起。”行臻停下脚步对承荥说到。

    承荥瞪大乌圆黑亮的杏眼,失声喊道:“他怎么来了!”

    “淡定些,喊那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偷跑出来的吗?”桦绱一闭目,尔后凑近轻声提醒。

    承荥焉了吧唧的回道:“不用了,我宿在这就行了,与桦绱一起。”

    “哦,虽那院落小却是独院,夫妇俩住最合适,卓一与他夫人也是这样。”行臻不知缘由,以为承荥怕不方便,赶忙给解释道。

    “不用,对了,你别跟江佑勍说我来了。”承荥自然不会去,又想起来嘱咐道。说完郁郁前行,走的相当沉重。

    行臻不明所以的望着桦绱,怎么了?这是?他还以为承荥听后会开心呢?不是年轻夫妇嘛!新婚燕尔的。

    桦绱一挑眉打着圆场,低声笑言:“拌嘴了,正闹脾气呢!不用管他们,一会就好了。”

    “哦,嗐,我倒是。”行臻笑着,夫妻俩拌嘴倒不是大事,不过江公子瞧着应该不大是个能哄人的。

    一个独院的小院落,有蔷薇爬满门口的房檐。颜色深沉,开的如火如荼。

    早有下人来禀报,朝歌看着他们进院,走上前来:“难得你能出了你的地界,还是行臻世子脸面大,请得动你。”桦绱能出封地到处转转是好事,整日在山上待着,什么人待不出毛病来。

    “不是行臻哥哥是小嫂嫂的面子大,我一早就好奇这位总是出现在我们谈话中的世子妃,俞家三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让行臻哥哥总是被我们调侃笑闹。”朝歌去袁州看过她几次,为数不多联系密切的儿时玩伴。

    “桦绱!”行臻无奈的喊道,真是被他们调侃多年,父王给他选的这段姻缘,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

    有小厮来找,不知什么事,马上要大婚了,行程上安排紧密,肯定有不少他要操心的事,所以桦绱说道:“行臻哥哥你去忙,我们这没什么事,有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