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少夫人您放心吧,奴婢知道了,三夫人,您请到这边树荫下,凉快一些,您先平静下来,奴婢呢,就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给您说道说道,奴婢想,以您的见识,必定会很快理解这里面的道道,您说是吧?”秋画挥手让叶琴快走,自己又狗腿地将三夫人引领到一颗遮阴的大树下。
秋画看到三夫人还是一副愤愤不平,嫉恨难消的样子,也不再献媚,直接了当地说道:“这件事刚开始是这样的,那天早上少夫人和老太君跟前的周嬷嬷一起到了账房处,看到院子里的几个管事在议论纷纷,讨论着后院主母应该是年龄大点、成熟一点并且有管事经验的人,有人觉得二夫人做后院主事合适,你看二夫人将自家后院管理的多好,三个姨娘都规规矩矩的,庶子庶女也都安分守己。
也有人觉得让大房的姨娘做也行,有家主护着,应该没问题,还有人认为让大夫人生的二小姐做这个主事之人也好,毕竟二小姐天天在大夫人身边,耳濡目染也应该能将后院事情管好、、、、、、,”
随着秋画的描述,当时后院发生的一切,就犹如一帧帧画卷在三夫人眼前展现,她听到了众人的意愿,有赞成二夫人的,有赞成大房姨娘的,也有赞成未出嫁姑娘管家的,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提及让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三夫人当家的,就因为自己是庶子媳妇吗?真是一群势力的小人,蝇营狗苟的贱人。
“三夫人,您还要听吗?”看着有些走神的三夫人,秋画恭敬地问了一声。
回过神来的三夫人,脸上有些尴尬,但她不会在一低贱的下人面前服软,于是虚张声势地道:“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好的,那奴婢就继续说了。”秋画心里偷偷鄙视了三夫人一下下,继续说道:“少夫人将王氏打发走之后,就去了前院找家主,将后院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家主,后面的事情都是家主决定的,对那些管事的处罚也是家主做的,少夫人没有再管。
但是,三夫人,奴婢们都认为,大少夫人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爆发,那么不久之后,王氏的小女儿就可能诱哄着文少爷娶她,就算不能是正妻,那做个妾室还是没问题的吧?到时候如果文少爷的正妻进门,文少爷肯定偏心与他朝夕相处的王家小女,那正妻该怎么生活呢?弄不好,被那心眼多的王家小女怎么样给陷害了,那时文少爷的后院还不是她说了算。
就说这次的事情吧,要不是王氏的小女儿给文少爷递消息,让文少爷去看她,文少爷怎么会知道她们家的事,要不是她哭诉,文少爷还会为了救人将自己陷进去?这样一个后患无穷的女人,我们少夫人替您收拾了,三夫人还觉得我们少夫人做的不对吗?就算您不会感谢少夫人,也不应该骂她吧?”
“这个贱人,亏我平时对她那么好,我还许诺她,等年底我娘家侄子来探亲时,我会给他们牵线,让她去给我侄子做个偏房,她当时明明对我的提议很高兴,在我面前做的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谁知人家背地里有着这么大的成算,竟然惦记起我儿子来了?”
三夫人在得知了王氏一家的所作所为,也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破口大骂,她一个浸淫后院宅斗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欺骗了,能叫她甘心吗?想想那个平时一派温顺胆小,清雅秀气的王小丫,她就气得牙疼,居然看走眼了,将一只狐狸看做了小白兔。
“走,回去!”弄明白了一切事情的三夫人,知道自己是冤枉了叶琴,但她自恃长辈,又拉不下面子去给一个小辈当面道歉,于是只能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秋画道:“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你也回去琴儿身边伺候吧,你给琴儿带句话,让她别见怪,我也是心急文儿的事情,才慌了神,我现在就回去理一理这事情的前后前因后果,等事情过了,我再给琴儿陪个不是。”
说着就转身走了,身后几个婆子丫鬟也顺势跟了上去,一个个脸上堆着讪讪的笑容,实际上他们也替自家夫人脸红,但他们哪有胆子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