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没在认真听,纳兰百川顿时兴致全无。
“接着夸我啊……嘿嘿。”伸手扶住男人肩膀,兰若溪笑的花枝乱颤。
夸你?我呸!
脸色漆黑的挪开肩膀,没理会差点摔倒的女人,纳兰百川冷脸指着画卷:“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又观赏许久,男人挑起墨眉,声线清冷似雪间清泉:“唉……真是天差地别,有如东施与西施……”
听着纳兰百川毫不留情的调侃,兰若溪攥起拳头在他身后疯狂比划,只想找机会把他另外那只眼睛也打肿。
你才是东施,你全家都是东施!
敢说老娘丑?哼,臭小白脸!
“对了,昨夜你刚回去,谢将军就派人来道谢,说你开的方子……药效立竿见影。”似是想起什么,纳兰百川翩然回头,束腰长发在空中划出洒脱弧度。
此时反应不及的兰若溪,还没收回打出去的小拳头,就恰逢纳兰百川回头。
两人尴尬对视,兰若溪脑中闪过灵光,顺势伸展腰肢。
“呃……那什么,我是在练瑜伽。”
目光狐疑的瞟着她,等听到女人说的话后,纳兰百川冷眸泛起波动:“你也懂瑜伽?”
这难以置信的语气是什么鬼,而且怎么还有点瞧不起的意味。
“废话,这瑜伽就是我……就是纪纤云教给冥王的,作为她的追随者,我当然熟知这些。”
没再纠结瑜伽的问题,反正这也只是她随便找的借口。
“哦……”似懂非懂的点头应道,纳兰百川有点发懵,总觉得哪里不对。
思考半天也没想出来,他只好言归正传:“昨夜你怎么就能断定,谢公子患的是热扰胸膈证?”
语气稍顿,男人眸底蕴着疑惑:“昨日我也有些猜测,不过还是不敢做决断,而且之前秦医官他们开的就是宣肺平喘的药。”
涉及专业问题,兰若溪也收起胡思乱想,耐心的解释道:“首先,病患本来就无哮喘,其次,郁热留扰胸膈要是可以热扰心神,从而产生心烦,那么郁热扰肺就可以生成喘。”
“当日他随谢将军出猎,回来的时候又热又累,而他这时候又喝了不少凉水,还吃掉大量干粮,这就致使热郁于胸膈,只不过他表现的是喘。”
皱眉思索许久,直到黎明逝去,万物重见光明,纳兰百川这才舒展开隽秀的眉头。
“原来如此,纳兰受教。”
讨论完昨夜的病症,纳兰百川对女人的成见也消减不少,而这会儿又恰好想起瑜伽的问题,男人眸子染着金箔似的光斑,目光波动许久,才肯开口问:“你也是……纪纤云的追随者?”
看到他眸中极力收敛,却又无法抑制的希冀,兰若溪承认自己还是有点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