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笑回头看了来人一眼,正是早晨来时守门的衙役紫蝶衣,他这一出来顿时让不少人都愣住了。
被按在地上的两人见到紫蝶衣说话,顿时又惊又怒,厉声说道:“紫蝶衣,你这无用的废物,也敢跟我作对?你知道这么做的下场吗!”
紫蝶衣深吸了口气,看着他说道:“你犯了法就该受到惩罚。大人说的很对,衙门里不养闲人。而且,我并不怕你!”
“好,好,好!你有种,一个小瘪三竟然也敢违背我?真是可笑至极!不过这胆子不是说出来的,本少爷就不信,你真敢动手?”
紫蝶衣闻言脸色阵阵发白,双手紧握着刑杖,半晌都没有动手。
围观的其余衙役都静静悄悄地站在一旁,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看。
“哈哈……不敢吗?废物就是废物,要我看你也别在衙门里待了,趁早回家算了,别给阁老丢人现眼了。”
此言一出,紫蝶衣脸色再次白了数分,嘴唇几乎都要咬出血了。
一旁的萧阳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悠悠说道:“没有谁天生就是废物,只要敢于面对心里的恐惧,那就不叫废物,而是知耻后勇。也许你最终改变会非常小,但却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会感到后悔,因为你至少真的努力过了。至于结果怎样,那都无所谓了,对也好错也好,交给后来人去品评吧。”
紫蝶衣闻言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神色一阵变换。这时那迟到的人再次大笑了起来,一脸不屑的说道:“哈哈……别白费力气了,他可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废物,紫家二少爷啊!他连个女人都害怕,你还妄想扶他?”
“是啊,金陵城内谁不知道,紫家二少爷的大名,男儿身体女儿心,我见犹怜啊……哈哈……”
两人的话立即引起所有的衙役都跟着笑了起来,刺耳的笑声中,紫蝶衣的嘴角缓缓渗出了鲜血,手指尖也变得发白,一团团水雾从眼中升起,却又倔强地不肯掉下眼泪。
萧阳没有理会众人的笑声,迈步走上前,双眼看着他,沉声喝道:“紫蝶衣,抬起头来!”
紫蝶衣本能的抬起头,对上了萧阳那双清澈的双眼,整个人微微一怔,这是他见到过的最干净的眼神,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却又是那么的自信。
“你好好看清楚了,这是捕快面对事情时的眼睛,它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且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你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吗?那是因为捕快从不做亏心的事,所以便不会惧怕任何人!男儿生在天地,当顶天立地,与其受人欺辱苟且偷生,让所有人都跟着你从失望变成绝望。倒不如轰轰烈烈一次,纵死又有何妨?”萧阳低声叹息道。
说完他伸手抽出一个刑杖,高高挥起,重重地打在两个迟到的人中一个身上,惨叫声瞬间响彻大堂。
“萧阳,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阳冷笑一声,说道:“笑话,要是怕你,我就不干这个提刑官了!别说你只是个富家子弟,就算是皇亲国戚犯了法,我也照打不误。”话音落下,板子一下接着一下落在他的身上,才十几下后惨叫声就变成了求饶声,“萧阳,你放过我吧,我走就是了!”
“现在才求饶,晚了!”萧阳哼道,手下的板子不停,一下比一下重,钻心的疼让对方眼泪鼻涕长流。
剩余的衙役见萧阳手段如此狠辣,吓得个个脸色阵阵发白,他们这些人都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们都是家里嫌弃他们惹事,才把他们送进衙门当差。但因为身份的原因,也没人敢对他们怎么样,知府也不敢多有得罪。只要不胡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是因为这样,老皇帝对原先的金陵府衙的不作为也没怎么怪罪,能让这些二世祖有个约束,不出去祸害百姓,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至于能不能破案,那些都不重要,他也没指望这帮人能干什么!
但现在却不同了,他们已经开始胡闹了,自大的给萧阳来个下马威。却没有想到萧阳却是块铁板,下马威变成了作死!
看着趴在地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阵阵寒意……他真的敢动手啊!
这时萧一笑也咧嘴笑道:“大人打完了,现在该我了!小子,一边站着去,好好的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