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还是沉默着,看向求饶的人的目光中带着冰冷和怜悯,“害死你们的,是他,你们也不该求我。”

    他们十个人被逼着亲手给自己挖好了坟墓,然后被冷酷无情的捆好踹进坑中,纷纷扬扬的黄土一捧捧的下去,很快没过小腿,腰,胸口,头顶。

    围着的人群无一不是吓的面无人色,似乎还能听到厚土之下拼命挣扎的声音,火光晃动着,火焰似乎在跳着舞。

    从那之后,败兵群安静了不少,也再没有人想要反抗。

    但总这么混吃等死可不行,慕朝烟命令败兵们在雪地里喊着口号跑操,而她自己则找到地图规划路线。

    逃难路上,墨玄珲背着所有的行囊,傅莹搀扶着傅德凌,他们遇到了一群同逃难的贫民。

    一群人总好过形单影只的三个人,于是,他们也加入了那群人。

    不曾想,逃到半路,竟遇上了山匪。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神情凶悍的壮汉挥着砍刀喊道。

    这就是一群逃难的人啊,既是有些余钱,又怎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这位爷,你看我们就是一群难民啊,哪还有钱啊!”有的人言及伤心处竟是掉起了眼泪。

    那满脸凶相的壮汉又怎会同情,依旧恶狠狠地索要财物。

    这群一贫如洗的难民们拿不出财务,而凶狠的山匪又拦着不让过,僵持了半晌,有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竟是想反抗那山匪。

    只是毕竟他们逃难了这么多天,吃不饱穿不暖,又没有气力,如何挡得住凶狠的山匪呢?

    “还想反抗?哼!不自量力!”山匪狞笑着,手起刀落。

    那些反抗之人皆被当众了结,瘦弱的身躯上布满刺眼的鲜红,本就破烂的粗布麻衣更是烂的不堪入目。

    山匪的砍刀上,刺目晃眼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而先前倒下的那几人的血,恰有些许溅到了墨玄珲的鞋上。

    这些贫民打死也不曾想到,山匪居然会突然杀人,一时间想要反抗的众人们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山匪们站在前面环手在胸前看着一切,冷笑出声:“你们怎么不动了?不是要反抗吗?还有谁要反抗,站出来啊!”他手指着这些百姓们,大声的叫喊着。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自摇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山匪在这等候了许久,都不曾见有人出来,气势汹汹的走进人群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把目标落在了墨玄珲身上。

    “你,出来!”山匪伸手指了一下墨玄珲,示意他站出来,这人一看就是个硬茬子,居然如此,那便先拿此人开刀,杀鸡儆猴!

    他听了这话,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无论山匪怎么呐喊,他依旧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

    山匪最终被墨玄珲气的直接拿下腰间挎着的大刀,冲着墨玄珲等人,威胁道:“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站出来,你想让全村的人都给你陪葬吗?”

    墨玄珲烦躁的皱起眉头,一步步的走了走出来,趁着前面这山匪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擒住他握刀的双手,在山匪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手中的大刀给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