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看到了,女生换校服被偷拍不算什么大事,写个检查就完了,主任被泼杯温水就得记过,一个主任比所有高一女生都尊贵,照这个思路,那我要是泼了警察局长,是不是就该拉去枪、毙、了?”
高一女生偷拍实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十一班,简以溪刚考完试,正收拾桌上的橡皮沫,谢毛毛耳朵都竖了起来,拉着她就往走廊跑。
三楼到一楼虽然只用下两层,可学生懒起来,上个厕所都恨不得让人替了,下楼是不可能下楼的,趴在栏杆一样能吃瓜。
谢毛毛拽着简以溪膝头点地防走光,蹲了下来,歪着头往政教处里面张望。
“快看!是不是那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怎么能这么猥|琐?偷拍不承认,还泼了赵主任一头的茶叶水,肯定是家里有矿,狂惯了。”
简以溪也挺震惊居然真的有人偷拍,也膝头点地拽着栏杆歪着头跟谢毛毛一个造型往一楼政教处看。
门楣挡了视线,只能看到半张脸,可单看那熟悉的铅笔裤,简以溪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之前帮她挡衣服的安沐。
简以溪吃惊地微微睁大眼,“你说偷拍的人……是她?”
“对啊,你没听他们说?不仅偷拍,还泼主任水,这会儿被扣在政教处请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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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以溪还是难以置信:“会不会是以讹传讹传岔了?”
“不会,你自己听!”
一楼也有不少学生站在走廊议论纷纷,东一句西一句的,听得好像还真是这样。
“可我总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人。”
谢毛毛忍俊不禁,“你逗我笑呢?杀人犯能在自己脸上bia个‘我是杀人犯’?”
毕竟只有一面之缘,简以溪并不了解安沐,虽然不确定传言真假,可有一点是确定的,安沐绝对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政教处。
来潍城前妈妈特别交代过,出门在外得多留个心眼,看着像好人的未必就是好人,人口贩子都是看上去老实憨厚的普通人,哪怕安沐看上去不错,也不能排除就一定不是坏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也不能盲目瞎猜,先等等看再说吧。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紧张,就怕人家接了再给我还回来,我恨死学生机了!
昨晚我拉着我妈深刻谈话半小时,举例、道理、比喻、对比、引用……总之能用的论证方法全都用了,终于说服我妈放弃再给我买一部学生机的可怕念头。
这不,一大早我妈就把我的小甜心还给我了。”
谢毛毛幸福地脸蹭手机屏,闭眼的样子像极了某丝滑巧克力广告。
“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我妈说,期中考试我要是考不进全班前十,就给我没收了。”
幸福转瞬即逝,谢毛毛又开始唉声叹气。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