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城的冬天异常阴冷潮湿,我又开始反反复复生病了,奶奶劝我回江河城,我并不想走,我不想和林宛分开,一天见不到面,我会忍不住想见她,更何况要相隔两个城市的距离。
她去参加市区舞蹈比赛,获得第一名的成绩,我为她骄傲,她舞蹈天赋卓然,她是天生的舞者,她和舞蹈仿佛浑然一体,她有她自己独特的理解能力,曾经她开玩笑说,未来她想与艺术成婚,她会实现梦想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她比赛拿了第一名,学校奖励她一千元现金,她跑来我们家后院的铁门前,给我买了一堆的果冻,我猜她是自己想吃果冻,才给我买的,她知道我不爱吃零食。
我们在后院亲吻对方,这是一种瘾,两个人都戒不掉的瘾,我们不断索取对方,尝试着去取悦对方,我怎么都没想到,处心积虑隐瞒林宛的信息,最后还让我母亲发现了。
她不喜欢林宛,她喜欢宁瑛,我都知道。
可我没想到,母亲为逼我离开江河城,居然将林宛调去市区高中,我很愤怒。
从小到大,我几乎很少动怒,因为有心脏病,我习惯心平气和淡然处世,因为她动了林宛,让我怒不可遏。
因为母亲的介入,我们还是分开了。
我心脏病复发回到京市,奶奶递给我一张我和林宛的合照,那一段住院的惨淡日子里,是这张照片在不断提醒我,告诉我要快点好起来,她会来京市找到我,我们很快再次重逢。
我叫人打听她在江河城的一切,我知道她被保送去扇江音乐舞蹈学院,但我不知道,她会来京市找我,将一堆情话纸条撒在京市二中校门口。
她情话写得不怎么样,可每次打开纸条,我都会情不自禁想笑。
她来了一趟京市,我几乎可以断定,她一定会来放弃保送名额,可她的成绩让我很担忧,我甚至想给她找一个补习老师,让她补补课,好在她自己很争气,艺考成绩优异,文化分每次都达到分数线。
高考之后,我比她更早知道她的分数,也更早知道她被京市艺术学院录取。
学校报道时间是在九月一号,我本打算那一天在她们校门口等她,然而她提前一天来了。
好不容易见面,她告诉我,她交到新的男朋友,有点生气。
她好像很排斥我,我不知道原因,真怕她叛逆和不听话,和别人真的成了男女朋友。
后来她参加我的生日,我们冰释前嫌,那一晚我再一次品尝到她滋味,我喜欢听她动情时的低低浅吟,喜欢那种久违的亲密感。
一个亲吻,两个人之间的生疏感消失不见,她还是那个林宛,开心、活泼、偶尔洒脱的林宛。
那一次,她给她的学长当现任女友,两人还牵起了手,我怒不可遏,我不喜欢她和别人亲密,一点点都不行,她为了要我原谅,用沐浴球擦伤了左手,我心疼了,什么都原谅她了。
我们回到浴室,她第一次那样触摸我。
我能感觉到身体的那股冲动和欢愉,我渴望更多的触碰,我希望她将手深入浴袍,没有一丝隔阂地取悦我。
然而,我的心脏承受不了,我感觉它在猛烈跳动,好似要豁出胸腔之外,那种压抑的憋闷感再次侵袭,我知道这是我心跳的极限了。
所以我让她出去,一个人在浴室里用力呼吸,渐渐平复心跳。
后来,我经常心律失常,医生给我开一种心脏病药物,他告诉我,用药物期间会导致勃/起功能障碍,我暂时失去性的能力。
也是这件事,让我消沉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