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
齐星扬以为自己困糊涂了,当着柏书越的面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个仔细,结果遭到了对方蓄意的“报复”——柏书越一把松开了手,好在高度不高,齐星扬“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没、没事吧?”柏书越到底还是心软了,伸手准备将他拽起。
齐星扬举着手去够他的手,头顺势一仰,整个人又受到了发自内心的震撼。自然,对方的援助之手也“嗖”地收回去了,转而抽了一条浴巾,将事不过三贯彻得很彻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柏柏我真不是故意看的。”齐星扬自力更生地站了起来,背对着柏书越一只手作投降状,一只手极其狼狈地穿着衣服,扣子都没扣完,便一溜烟冲出了卫生间。
直到躺在床上,齐星扬脑子还有点懵,刚刚困得要死要活的,这下可彻底清醒过来了。
那是啥啊?那是啥啊!
难不成柏书越这人生理上真的有点儿问题,正常人五六点才会发生的事,他非得提前或推后几个小时——算了,齐星扬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够扯淡。
或者是被热水刺激的?那他每次洗澡岂不是很痛苦。
又或者……
齐星扬如同对月的狼一般在床上长嚎了一声,来来回回地打着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柏书越是直男、直男!一个正常的直男,怎么可能对同性的身体有反应。
齐星扬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非常自恋,自恋到他都快有些羞愧了。
最关键的是,这事儿还不能明着发问。难不成要说,“你刚刚为什么勃/起了”?齐星扬毫不意外,就算是在自己的家,柏书越也会反客为主,提溜着他依然没穿好的领子,把他从二楼窗口扔进寒冬的户外。
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吓得齐星扬在暖和和的被窝里都打了个寒战。
齐星扬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整个人从躁狂到平静,甚至又来了一个轮回,柏书越才姗姗来迟。
噢,这回恢复正常了。齐星扬看得很自然,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上柏书越冷得能杀人的眼神时,怂得瞬间钻进了被窝里。
耳边传来一声长叹,柏书越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
“柏柏……”齐星扬整个人还埋在被子里,声音传出去像是来自异时空。
“不要和我说话,求求你。”多稀奇,柏书越也有求他的一天,而且言语里的恳求还挺真切。
不说那就不说吧,这下可不能怪他了。齐星扬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顶灯的开关在柏书越的那侧,他不让自己说话,那便只能由自己亲力亲为了。
齐星扬支起身子,伸长胳膊开始够开关。柏书越没弄明白他想做什么,整个人分外僵硬地躺着,眼睁睁地看着齐星扬半边身子越过了自己,甚至压了少许体重过来。
“咔哒”一声,顶灯应声而灭。这个姿势实在有够吃力的,齐星扬一瞬间如释重负,都忘了柏书越还在下面,“咚”一声闷响压了上去。
“……啊。”柏书越极其短促地蹦了一个音节。
也不是第一次压人身上了,这点儿高度应该也没多少加速度。闹腾了这么一番的齐星扬终于又开始困了,一声道歉也没有,打了个滚回到自己的位置,眼一闭开始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