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是说他们会认为樱子会上被枪击是我们指使的?”见山本浩义动了怒气,并且说出了无立足之地如此严重的话来,山本昌隆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语气随即变得急促起来,“山下康义和河边智勇不会这么武断吧!”
“武断?”山本浩义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如果樱子会长死了的话,那么我们山本家将会因为你这个愚蠢的举动成为替罪羊,这样无论是山下家还是河边家,乃至整个大洋商团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我们并没有让人刺杀樱子会长,他们怎么能冤枉我们?”山本昌隆闻言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苍白,他知道山本浩义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于是争辩道,“难道他们要放过真正的凶手?”
“在无法查明是谁暗算樱子会长的前提下,为了家族的利益山下家族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联合河边家族来对付我们,让我们来背这个黑锅,这样的话就可以暂时了结樱子会长遇刺的事情。”
山本浩义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山本昌隆,“至于真凶是谁,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查。”
“河边家会与山下家族合作吗?他们两家可是因为会长的事情彻底结了仇。”山本昌隆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之前没有想到事情会有山本浩义说的这么严重,不甘心地问道。
“如果你不让你手下的人袭击河边家的夜总会,那么双方没有合作的可能,就算是他们的高层想合作,也要顾忌下面的人的感受。”
山本浩义见山本昌隆这个时候还抱有幻想,于是放下茶杯,神情严肃地盯着山本昌隆说道,“是你给了他们联合的理由,你让人袭击河边家夜总会的事情一旦让河边家的人知道,那么无论暗算樱子会长的人是不是河边家族,他们都会把矛头指向我们,现在山下家和河边家可都想尽快结束这起风波。”
“你也不想想,山下家族后面还有一个难缠的华威集团董事长,樱子小姐遇袭后大家谁都不敢掺合这件事情,生怕引火烧身,可是你倒好,竟然主动凑上去,结果让人家抓了把柄,要想善了可就难了。”山本浩义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咱们是很难度过这一劫了。”
“我去找山下康义,告诉他樱子会长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山本昌隆的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如果再加上华威集团的话,那么山本财团可谓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其实,在让手下的人袭击河边家族夜总会的时候,山本昌隆并不是不清楚这里面有非常大的风险,只不过他当时存在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山下家族和河边家族就像两堆干柴,遇上一点儿火星就会燃起熊熊烈火。
而只要双方一打起来,那么谁还会再怀疑不是山下家族的人袭击的河边家族的夜总会呢?
“你去有什么用?即使他们怀疑你不是暗害樱子会长的凶手,可为了家族的大局,你也就只能是那个凶手了!”山本浩义冷哼了一声,认为山本昌隆完全就是一厢情愿,随后叹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豁出去这张老脸,去山下家登门请罪了。”
“父亲,您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山本昌隆闻言连忙跪了下去,山本浩义是山本家族的家主,岂能去向山下康义这个小辈低头,况且山下康义现在还不是山下家族的家主,这对山本浩义来说可谓是一个奇耻大辱。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山本浩义闻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山本浩义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会向山下康义承认袭击河边家夜总会是我的主意,只要他不把这件事情闹大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你经过这件事情要吸取教训,以后行事千万不要再鲁莽了。”
山本昌隆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山本浩义向他挥了一下手,制止他再说下去,随后走向了跪坐在那里的高桥次郎,沉声问道,“你叫高桥次郎?”
“是!”高桥次郎连忙恭敬地回答。
“有什么人最让你放不下?”山本浩义低头望了高桥次郎一眼,接着问道。
“玉子,她是我的未婚妻。”高桥次郎不明白山本浩义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想了想后回答。
“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家人,玉子也会得到妥善的安置,你可以安心地走了。”山本浩义闻言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双目杀机一闪,冷冷地说道。
高桥次郎闻言怔了怔,有些狐疑地看向了山本浩义,不明白山本浩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立在他身后的一名大汉伸手按住他的脑袋一用力,他的颈椎瞬间被掰断,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下就倒在地上死了。
“把他拖出去,厚待他的家人,那个玉子有什么条件就答应她。”山本浩义冲着那个杀人的大汉吩咐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向一旁的卧室换衣服,准备连夜赶去山下家。
山本昌隆在山本浩义与高桥次郎说话的时候就预感到事情不妙,不过他不敢有丝毫的表示,因为他清楚山本浩义这样做的意思是要保密两人刚才的那番对话,他要替山本浩义来扛下袭击河边家族夜总会的这笔帐,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这个秘密。
望着被那个杀人的大汉拖出去的高桥次郎,山本昌隆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他知道高桥次郎是因为他才死的。
如果要让山本昌隆知道就是高桥次郎出卖他的话,不知道他的心里现在会是一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