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这盛京中颇刮起了一阵奇风。
什么奇风呢?
那安平候府平日当宝贝疙瘩对待的姜二已是莫名死了快半月了,那安平候也是整日整日地哭天抢地,嚷着让皇帝给他做主寻凶。
而昭明帝呢,看起来也是极厚爱这个舅舅的,大手一挥,便命京兆尹与大理寺少卿之一的萧忱合办、合查此案。
只是这案子至今无甚进展不说,还反倒办起了姜二从前做过的龌龊事来了。
若要问谁人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办已死的姜二?
还能有谁。
自然是渐有笑面阎罗之称的大理寺少卿萧忱萧大人了。
人家萧大人说了。
害姜二的凶手,查。
姜二作的恶,只有有人递状,那也办。
听说,直气得安平候府的老侯爷跳脚大骂“竖子!”
可这盛京城中平日里受过姜二欺辱过、作践过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什么死者为大?
嗤,少来!
“张状师,又来了呀。”一衙役模样的人对着眼前这个近遮了大半张脸的男子笑得亲切。
“写了状纸,便来了。”说话男子一副读书人模样,笑得守礼,却并不疏离。
衙役语带赞赏,却又一叹,“百姓们还多亏有你,不然……”
“哪里的话,能替他们办成些事,也是张某的幸事。”说着,男子笑了笑,轻扶了脸上的面具。
衙役见状一滞。
近日来,他也看得明白,这张状师是热心肠不假。
可好好一个读书人,若非面容有损,又怎会自降身份,去做什么讼师。
而对面男子似是明了他心中所想一般,岔话道“但张某再如何剃头挑子,还是得多亏萧大人的挺身而出,才能办成事不是?”
“今日张某来得早了些,也不知萧大人来了没有。”男子问道。
“来了来了的,萧大人每日都是来得极早的。”衙役闻言忙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