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师兄虽说本就是以往的师兄,但自从他离开了禅智寺开始,这位师兄不再是当年那个纯净仁慈,一心向善的师兄了,他们此时早已形同陌路,往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想到这里,他两目低垂,面容又是一阵伤感....
余夏被他修长五指紧紧牵着,漫步而行,不禁多看了两眼他轮廓分明俊俏的侧脸。
“你那位师弟看着还挺舍不得你的,你倒是心狠,也不关心两句。”
萧难目视前方,听闻后轻飘飘地瞥她一眼:“娘子这是冤枉为夫,了悟自小便参不透,待人真情实感,在这佛教世俗中已是忌讳,何况佛门重地,如何也不能对他表露太多情绪。”
余夏好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在帮他?”
萧难浅浅点头,带着她踏过门槛,往灯火通明的集市上走。
马车在后头慢悠悠地跟着,两人就像普通男女,一路上步伐轻盈的漫步。
此时此景,余夏不禁想起在凤翼城时乞巧节的夜晚,情不自禁又问了他一遍:“那日凤翼城乞巧节时你真的没去过?”
谁知他愣了半晌,微微挑眉,薄唇紧抿着。
余夏以为他要说什么,正静静地等了半晌,他却是什么都没说。
余夏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摇晃着他的手问道,白嫩嫩地脸颊迫切道:“你当时真的没走对么?我也并没有看错?”
他浅浅点头。
余夏整双杏眸霎时间亮晶晶的:“老实交代,你那日并没有走对不对?”
“否。”
他开始卖关子。
余夏撅着嘴,冷冷瞥他一眼:“不说算了!”
萧难眉眼浅浅一笑,像是想起什么,瞳孔冷若冰霜起来:“那日是我,见你同一名男子勾肩搭背,便走了,但唤了一位老友人时刻关注你的动向..护你周全..”
余夏猛然吐出口气,轻哼一声:“还真是你,当时你还想甩掉我,倒是叫我好找,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
萧难眼尾微微颤抖,五指摸了摸她白皙脸庞,细细地摩挲着,薄唇轻声细语:“当时便知你是个危险的,情一字叫人无法抵抗,唯有甘愿受之,你当时叫为夫乱了心,如何不逃,如果不逃...便无法抉择..”
他此时倒是肯说实话了,也不怕余夏笑话。
余夏眼眶发红。原来那时他就如此...从头到尾使他破戒的人还是她,从来就没有什么艳遇,现在想想,当时雪莲在凤翼山中把她给推了出去,萧难救下了她时,那会儿就早已改变了全部,她代替了雪莲...代替了全部...也早已改变了剧情。
余夏鼻尖发酸,眼眶酸涩又愧疚,不知道说什么好。
脑袋突然一个激灵,望着他淡然的面容半晌,又接着询问:“你说的老友人是不是书院的老书生林爷和祝婆?”
他此时并未言语,但那副含笑俊颜早已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