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算起来,林甜蜜离家已经至少半个月了,假如他当真没有她就睡不着,那此人现在多半已经升仙。祁铖说的鬼话不能信,他就是想趁机吃豆腐。
即便满满的都是嫌弃,林甜蜜也不得不说祁铖近几年翻墙的本事越来越高,竟然没有察觉就被偷袭了。
以前也是这样,她生气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家里,躲天躲地躲祁铖,反正是不见他。后来闹的多了,祁铖就学会了翻墙,总之他们家的监控和大狼狗对于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进林甜蜜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
最初还没在一起的时候,祁铖翻进来一般是和她吵架,通过再吵一架的方式嘲讽她小肚鸡肠不大度,林甜蜜生气,有时候是咬他两口,有时候就把他撂倒在床上,他也不还手,最多嘴上说几句,偶尔心情好还把肩膀凑上去给她咬。
林小姐撒了气,事情自然而然就解决,第二天一切照旧,祁铖和她一起吃早饭,然后再一起去学校。
那时候段泽霄他们都看笑话,一看昨天还不说话的两个人今天就好了,立马明白怎么回事,等到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他就当着众人面说祁铖是御妻有术。
祁铖笑着骂他滚,林甜蜜却不能忍,抓着冰可乐追杀他一个中午,从学校南门跑到学校东门,一中午跑一个马拉松,大大的锻炼了身体。以至于后来每遇运动会,林甜蜜必报名长跑,次次都是年级第一,段泽霄又说这奖牌有他一半功劳。
再到后来,他们在一起了,祁铖翻墙就不止是来打一架,他通常晚上才来,来了就不走了,正大光明上林甜蜜的床,抱着她闭上眼就睡。
林甜蜜打小就是雷打不动的好睡眠,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祁铖每次来,不管动作多么轻,都能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一睁眼看到他靠在自己旁边,林甜蜜气的气血上涌,无数次幻想过秒变大力士,把祁铖从床上举起,然后顺着阳台扔下去的场面。
但这种事确实不现实,也只能想一想,别说和祁铖对打,就算他让她两只手,林甜蜜也打不过他。
所以每一次的结局都是她在床上翻滚半天,又啃又咬吼他滚,祁铖岿然不动,甚至抱着她的腰顺她脑袋上的毛,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眯着眼威胁:“再动后果自负。”
彼时她还算是个纯洁少女,也不用祁铖说,自己亲身感受一下就明白他没在开玩笑,斗胆上去碰一碰,立马屁滚尿流缩到床尾。
祁铖不动,就是忍不住低低的笑,躺在一张床上,林甜蜜可以通过床垫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震得她胸口也酥酥麻麻,恨不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他笑够了,单手枕着头,靠在床头看她,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然后又被他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放回他身边。
“你怎么脸那么红啊?”
林甜蜜知道他是故意的,伸腿踹他:“太热了,你出去!”
他一动不动,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也不知道是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她:“我这是让你提前习惯。”
“习惯个屁,谁要和你住在一起!”
“我不喜欢这句话。”他用一点力气捏她的下巴:“收回去。”
林甜蜜不理,还低头去咬他的手。他嘶一声,骂她是小狗,然后在她脸蛋上咬回去,不过咬一下很快就松开。
“算了,咬坏了可是小爷的损失。”
嘴上给自己台阶下,其实就是舍不得。
闹完了,他的气也顺了,就抱着她小声说:“少胡说八道,你以后必须得嫁给我。”
林甜蜜和他抬杠:“要是我偏不嫁呢?”
他似乎从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听她说这样的话仿佛在听笑话,按着她的脑袋要她乖一点:“快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