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问的很是尖锐,几乎就是很直白的怀疑沈莹莹的身份。
偏偏沈莹莹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倒是坐在旁边的老王妃开腔了,“小然,如莹已经是镇安候府二公子的正妻,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她的语调是偏软的,面上也带着笑,也不会给人任何慈爱的感觉,“难不成,你想说,镇安候府连一个人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曲然,“……”
她是真的被问住了,同时也明白沈莹莹面上为何没有任何的惊慌。
镇安候府在当朝侯爷里,绝对算得上是实权派,整个朝野上下,有几个人敢和镇安候府对着干?
他们若是强行指鹿为马,怕是真的没有几个人敢反驳。
何况在这件事上,沈家是占尽便宜,自然会一边倒的说沈莹莹就是沈如莹,至于沈莹莹,还在那苦寒之地受刑。如果硬要强行召见,那么就有一万种理由,说明沈莹莹早已亡故。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是极为简单的事实,曲然反而很难证实了。
微微抿唇,她心里明白,想在这里计较沈莹莹的身份,是下下策。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沈莹莹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姨母,大概正是因为我和莹莹太过相似了,所以小然的记忆才会混淆。毕竟,那时候的是她尚且年幼。”
听起来完全是说曲然开脱的说辞,但是就显得方才的曲然无比的咄咄逼人了。
老王妃看着沈如莹,一脸欣赏的说道,“你父母将你教养的真的很好,飞航能有你这样的妻子真的是三生有幸。我家容凛……”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情绪看向了容凛,“容凛,母亲明白你很喜欢小然。
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要知道清楚的,她若是曾经许配过人家。遇到你之后又背信弃义,这样的女子……是万万进不得王府的门啊。”
不等容凛回答什么,她又扭头看向了太后,“太后,容凛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不希望同伴这样的糊涂事吧?快帮我劝劝他。”
太后点点头,“你说的对,如果小然真的曾经和沈家公子有过说不清的关系。她和容凛的婚事,确实要重新考虑。不过,若是有人信口雌黄的诬陷她,哀家也绝对不会放过。”
如果说第一句话让曲然的一颗心冰凉凉的,那么第二句话就让她的心情瞬间好转。
因为这句话说的分明,太后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沈如莹就是沈莹莹,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攻自破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又要通过怎样的证据才能证明呢?
曲然一阵头疼,明白现在想从这一点下手很有难度,还是从自辩清白入手简单。
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太后,老王妃,是臣女愚笨,分不清姑姑与表妹。不过与沈家表哥的事情,臣女却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她抬起头,一脸认真
的说道,“最开始提出两家结亲的是沈家的如月姑姑u,不过父亲拒绝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