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来昌平伯府的次数太过频繁,大家都看出了他的目的,为此,曲相丞专门问过曲然。
“然姐儿,你觉得你沈青表哥怎么样?”书房里,曲相丞在作画,让人叫来曲然,询问她。
曲然道:“父亲指的是哪个方面?”
“哦?还分什么方面吗?”曲相丞停下画笔,回首看着曲然。
“自然。”曲然回答道,“论家世,沈家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鼎盛的家族,但也不差;论身份,沈青是沈家正儿巴经的嫡长子;论个人能力,他没有入仕途,也没有干别的事业,暂时还看不出来能力。”
曲相丞听了,笑了,道:“然姐儿,你为何不说说他人品如何?”
“人品不好评价,女儿和沈青表哥不熟,不敢妄言。”曲然淡淡的说道。
“你说的太客观了,为何不自己评价一下?”曲相丞笑着让曲然坐下,略显温和道,“此处只有我们父女二人,你不必拘束,大可说说自己心理的想法。”
曲然想,既然曲相丞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她不如也说说心里话,让曲相丞知道她对沈青的态度,免得过段时间,沈青来提亲,曲相丞觉得不错就给答应下来了。
“父亲,那女儿就直言不讳了。”思及此,曲然开口道,“女儿觉得沈青表哥其人,很不怎么样,言谈举止太过轻浮,且心机深沉。”
闻言,曲相丞有些惊讶,问道:“你是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后来不是说清楚了那都是误会吗?”
曲然摇摇头,说道:“父亲,他那次的解释漏洞百出,女儿并没有相信,而且女儿相信自己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女儿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曲相丞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曲相丞也是对沈青印象不好的,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沈青经常来昌平伯府,用尽了办法讨好昌平伯府的所有人,终于扭转了大家对他的印象,曲相丞也不例外的对他改变了看法。
他原本以为,曲然对沈青的评价应该也会比较正面,没有想到会恰恰相反。
曲然瞧着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于是赶紧说道:“父亲,您有所不知,沈青表哥他......”
她说着说着,声音却消失了。
“他怎么了?”曲相丞等不到她说完,纳闷的问道。
“他......他有时候......”曲然说话犹犹豫豫的,像是难以启齿。
能让一个姑娘家难以启齿的,还能有什么事情?
曲相丞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着急的问曲然:“他轻薄你了?”
曲然的脸红了红,摇头说道:“没有,但是他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说话很轻浮,还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严厉指责了他好几次,都不管用。”
曲相丞立马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没有行为动作上的轻薄就好。
不过,语言上的轻浮也很让人生气了,曲相丞愤怒的一拍
桌子,道:“岂有此理!他当我们昌平伯府是什么地方?又当我们昌平伯府的姑娘是什么人?竟然三番四次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