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叔开门出去,那身影早就不见了。
刚才那影子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管叔借着廊灯还是看清楚了。
薄辰少爷。
不知道他这个点为什么还在外面,没有回房间。
管叔想到萧薄辰小时候性格就是个阴郁的,刚跟着商夫人来萧家时,和府里的其他孩子都合不来。
十年后的现在,看起来倒是斯文有礼了不少。
只是那黑框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管家还是不太喜欢,总归觉得带着一丝伪善。
凌晨两点半,安沅躺在床上还未入睡。
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暖气口偶尔发出的送风声。平日里,她一般都是九点半上床,然后十点前肯定已经睡着了。
今天本想熬夜,忍到十二点可以给阎煜还有李想发新年祝福。
结果,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她实在是有点提不起兴致了,而且等她回过神时,早就一点都过了。
现在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安沅的脑子里其实忍不住的要去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喉咙口还残留的丝丝痛楚一直在提醒着她。
连着两次被人绑架,但是这种可怕的事情哪里是说习惯了就好的?
安沅这才发现平时体力不差的自己,在遇到事时根本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上一次在学校被人挑衅时,对方是女生,而且她有准备,那还能出手点个麻穴。
遇到孔武有力的男人,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有那口井,她居然被关在了后院的枯井里面,那里她经常去,什么时候那里还有这样的地方了?
狭小阴森
安沅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转过身往柔暖的枕头里埋进去。
翻来覆去,迷迷糊糊地,安沅好不容易在天快亮前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她一看床头的闹钟,也就七点多,她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头很晕,鼻子也有点塞住了,喉咙口更是痛的咽口水都疼。
她这是生病了。
她起来倒了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喝,喝完总算是觉得舒服一些,回到大床上拉过被子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