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杨书远,你谋杀啊!”
看到某人又扬起来的手,冼星海怂了吧唧的瞬间缩起脖子,“我不喝了。”
杨书远扔给他一个面包,“先把这个吃了,然后吃药。”
冼星海乖乖地不敢再得瑟,反正他正好饿了,把包装袋一撕三口两口就把一个牛奶面包给吞了。
这期间,有人敲门。
杨书远去开了,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箱子,里面正是一整套针灸用的针。
“你说不用银针,我就让人买了一套不锈钢的。”
“嗯呢。”
安沅把箱子接过来放在茶几上,“以前古时候没有不锈钢,所以才用银针,但是纯银的针很软,刺进穴位的时候容易发生断裂。”
“还是现代的不锈钢针好用。”
“只有偶尔如果某些穴位需要导热的话,那还是可以用导热性比较好的银针的。”
安沅一边说着,一边在箱子里找尺寸合适的针,现在医用的针都是放在灭菌袋里一次性的,撕开就能用,不需要另外消毒,很方便。
“冼星海,你换一套宽松的睡衣,然后躺到床上去。”
“好的。”
男生慢吞吞地挪了一下身体,又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
边上杨书远拿出止疼药给他吃,被安沅拦住了,“等我针灸完,再给他吃止疼药比较好。”
“否则万一穴位没找准,他又没感觉的话,就不好了。”
安沅这是谦虚了,她哪有可能会找错穴位。
但是冼星海听的却是心里一抖。
其实,他有点晕针,刚才安沅在箱子里找针的时候,他都不敢看,想到一会儿要被扎针,他就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杨书远哪里会不知道他这挫人,平时胆子看着大的要命,一天到晚得瑟,但实际上又晕血又晕针。
所以,刚才除了怕被拍到他去看痔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死活不肯去急诊室。
平时医院里白天的诊室分的细还好,急诊室里那可是随时都会见血的地方。
杨书远平时为了替他隐瞒找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真的是绞尽脑汁,偏偏还得假装自己也没发现,否则就冼星海那又怂又爱面子的性格,搞不好就又闹离家出走人间蒸发这招。
冼星海在卧室换好睡衣,哭丧着脸跟杨书远提了个很不靠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