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懵的是,徐先锋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把赢来的赌资递到煦儿手里。
一问才知道,嗐,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这就是个套。
原来那俩早就知道班里男生拿他们开赌局。班长呢,是觉得期间有人“豪赌”,他们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此风断不可长,她作为一班之长,必须治治这股风气;至于煦儿,自己被当赌注怎么能不赌一把?说白了,还是闲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说要不是临近年末,小地主徐先锋手头吃紧,另外也是怕他们手拉手上学校天台,煦儿和班长本打算先让他们尝点甜头,就让他们赢走那一千块。等过了年回来,徐先锋以输红眼再豪掷一把压岁钱,尝到甜头的他们九成九会拿出全部家当,一回就让他们输到倾家荡产。
虽说后来那些赌资也只是部分充公,当了班费;之后煦儿因为竞赛获奖,学校发奖金后还请全班男生吃关东煮,但历史已经证明了——这对男女的心思之深沉,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
想到这,汪洋忍不住悲愤地拍了把课桌,“这俩哪里还要认证是不是正常人?这俩压根就不是人!”
徐先锋瞅他表情,晓得他是在悲愤什么。
在他看来,这事让人细思极恐的压根不是那俩赢钱的本事,而是两人对彼此的了解程度,竟然每回都能按照设定的输赢走,且分差还都缩进了五分内。
这就相当可怕了。
何足道初中不和他们一个班,黑人问号脸望着对面,“初二什么事啊?”
汪洋正要□□,就听徐先锋说:“行了,我看你们也没机会赌了。”
汪洋乜斜眼看他,“怎么?”
后者示意他看窗外。
下一秒,就见他们班的物理课代表抱着一沓试卷,从前门跨上讲台,“报——这次的年级第一和第二都在我们班!”
底下一片倒台的嘘声:
“不是,我问你,你整句话有一个字不是废字吗?”
“就是,你就不能直接说煦哥和班长谁一谁二?”
胡梨因为参加生物竞赛,获准不随高一段参加学校考试。但行知中学分初中和高中部,两个分部虽一个东一个西,直升率却高达70%。故而底下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胡梨和湖明煦的“既往战争史”。
见状,物理课代表扶扶眼镜,赶紧释放有效信息:“这次煦哥第一,高了班长十三分!”
芜湖。分差竟然在十分开外,优势有点明显啊。
汪洋摸摸下巴,这么大的分差好像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虽然这回一考考八门,总分八百。
想着,他下意识把脑袋往第四大组的最后一排转。
那里大概是嘈杂课间的最后一片静土——一个正在睡觉,调的是飞行模式,一个在看……疑似专著,调的是勿扰模式。
直到讲台上的物理课代表开始派发卷子,叫到胡梨的名字,这才见看书的人站起身去讲台拿试卷,大概同桌的试卷就在她下边,她一块拿了。
胡梨踏下讲台,眼皮一抬就见湖明煦已经醒来,正迷瞪着眼,头顶一窝鸡毛,神情困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