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小脸,眼若水杏,乌发柔顺,生的白白净净。”他想了想,又补了句,“性子活泼,但若被抓了,可能会啼哭两声。”
“你描述的倒是详尽,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袁姑头也没回的道。
“你主子抓我来做什么,这总能说。”苏景明不弃舍的道,“否则我日日绝食,保准让他谈不好条件。”
袁姑轻笑一声,回眸间尽显妩媚:“苏世子,你觉得我几岁了?拿这种话威胁我,不觉可笑?”
苏景明亦笑了笑,伸手替她端过盘子,却被她闪身躲过,袁姑红唇轻启,将钥匙挂在小指头上晃了晃。
“苏世子,你还嫩了点。”
苏景明见计被识破,停下动作,亦收了笑意,自觉关上门,由她锁上。
就这样被关了两日,他觉得无聊,便向袁姑要了把琴,其中不免有调笑,说他要登台弹奏之类的话,但袁姑的脾性他也摸出个大概,只要不想着逃,不诋毁燕玉珩,虽嘴碎了些,但没什么害他的心思。
不过她这嘴虽碎,该说的却一样没告诉他,给他送来的琴也是没装弦的,他调试了大半日,总算安好了。
轻拨上弦,琴音如潺潺流水漾出,倒是把好琴。
他弹了曲《流殇》,又奏了曲《春雪》,皆是哀切伤感之音,反复弹来,袁姑受不了的拍门叫他道:“再不弹些欢快的,老娘生意都没的做了!”
苏景明指尖悬于琴上,顿了两息,转了曲调化作乐曲,袁姑舒了口气,脚步声渐远。
看来袁姑离他的居所很近,他的居所离青楼喧嚣处很近,可为何他从没听到过夜里嘈杂之声呢?
苏景明想法子将窗上的锁撬了,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才发现锁后还有把锁,他搓了搓脸,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终于对袁姑动手了。
果如袁姑初见时所说,两人功力相近,打起来难分高下,且袁姑是女子,穿的布料又略微少了些,他打斗间不免受限,几个回合后,屋里该砸的东西都砸了,该摔的物什也都摔了。
苏景明是客人,倒不担心,但袁姑是这儿名义上的老鸨,看着满屋狼藉,她那是一个心痛万分,她一脚刹在苏景明跟前,大呵道:“不打了!”
苏景明转力收回掌风,冷眼观她。
袁姑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爷。”
苏景明拦住她:“女人的话可信不得,万一你走后又将我锁上,怎么办?”
“小小年纪说的像被万千女人伤过一样。”袁姑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总之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肯定是要将你锁上后再去的。”
“你就不怕我将你门给砸了?”
袁姑瞪眼,听着他轻飘飘的吐出这句事不关己的话来,险些破了音:“你敢,那可是老娘花了数十两银子买的梨木雕花镂雀门!”
“就这?”他抬眼扫过那扇门,“这成色,哪个黑心的,收了你几十两?”
见袁姑怒了,苏景明好声好气安抚了番,与她打商量道:“不如这样,你拿东西捂住我眼睛,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么?”
袁姑想了想,反正是自己的楼里,倒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只要别再弄坏她什么东西,便掏出根布绳拴在他眼睛上,带着他往燕玉珩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