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缃见这三人互占便宜,玩的不亦乐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先去西市送花,你们随意逛逛,酉时前在城门口见,如何?”
易安答应道:“那你注意安全,我们就不妨碍你做生意了。”
华缃笑着点点头,将帘子放下,往西市去了。
这三人又争了半天,却得出了个未果,倒是都说的口干舌燥的,便就近去路边的茶摊要了壶茶解渴。
正饮着时,旁边桌来了几人,看扮相是江湖中人,手中均握着把剑,额上系了根黄色带子,虽着粗布却难掩肃杀之气。
易安不由往苏景明身旁靠了靠,小声道:“差不多喝完了就走?”
苏景明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桌人,前段时间京中来信,说近日有个江湖组织甚是嚣张,专在夜里入室掠财,掳走少女。
可细细盘查下来,竟发现被掳走的少女都是达官贵贾之女,若说是为得更多钱财,那大可在掳走后联系主人家。
可这个组织奇怪之极,据上报,每家每户只带走二十六块金子,连同一位少女,且只要从及笄之年到桃李年华的女子,若哪家暂时没有符合条件的,他们便留下字条称暂且欠着,待满足条件后来取,不可谓狂妄。
京中如今家家自危,官府已下了数次通缉令,却在每日夜半时被撕去告示,使府衙里大小官员皆是头痛的紧。
不过就在前几日,有人称在夜里看到了这个神秘组织的真面目,是一群头系黄色布条的人,不过消息真假有待考证,毕竟那样漆黑的夜里,寻常百姓定会吓破了胆子,哪儿还有余力去辨认布条颜色。
于是他安抚般拍拍易安的手背,道:“再坐会儿也无妨。”
“这群壮汉实在彪悍,看着要抢钱似的。”易安又偷瞟了下那群人,双手捧住茶碗喝了口水。
鹤川讥笑道:“胆小鬼。”
易安只觉周身被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制,使得她浑身不自在,本欲踹他一脚,都换作了白眼。
苏景明将食指置于唇中,示意二人暂且莫要争执。
此刻他眼里的微波不再,化作古谭旧影,是她很少见到的严肃模样,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依言噤了声。
鹤川感知到不对,但由于是背坐的方向,他看不到具体情况,便拿起剑来,轻轻抽出了些许,从倒影中看清了来者。
他收起玩闹的心思,与苏景明对视一眼,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简单。
他将剑收入鞘中,微微侧身,聆听他们说话。
一蓝色衣衫的人诉苦道:“大哥,从京中辗转到这儿,虽说快马不过一日,但永安的道实在难走,屁股都给俺颠簸痛了。”
看着像领头的壮汉道:“就你皮子骨头脆嫩,二回莫跟着老子就清闲了!”
“哎呦大哥,俺就是说说,哪儿能舍得离开大哥呢。”说着,他冲周围几人互动道,“是不是,兄弟伙们?”
“老幺,我看你就是馋跟着我们大哥有肉吃!”另一个人道,“你这点小心思哥几个还看不出?”
“三哥,你可冤枉俺了,俺对大哥那可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的啊,是不大哥?”他谄笑着问那壮汉道,“大哥可是俺毕生的追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