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从药师那边得到消息,“原身的父亲要过来了。”
宣景本来脑子就有些迷糊,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是肖予白他们的爹?”
“嗯,现在不也是你爹。”
宣景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有那么久没有见到肖家兄弟了,“可是不是说他病的厉害。”
“就是得到找到你的消息就做了个手术,现在说是已经能走动了。”蓝桉看宣景脸都吓白了,“你瞧,我就说不让你知道就是怕你跟着瞎操心,现在瞧瞧,还不如不说呢。”
宣景哪儿还顾得上他的打趣,“他什么时候来?”
“就这最近两日吧。”
“你当初接触肖家兄弟都没紧张,这会儿怎么反倒紧张起来。”
“那不一样,我先前没同哥哥们接触过,可父亲有接触,一提起爹我就想到父皇……那观感确实不太好。”宣景也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可就是止不住。
蓝桉这才知晓她在担心什么,先前的父亲,动辄就是杀人,亦或者享乐,宫里宫外都乱糟糟的,“别担心,他们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你瞧肖家兄弟还有姨娘提起他都是很钦佩语气。”
宣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脑中却还是免不了紧张。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还早呢,刚才是不是蹭到床上了,这眉梢的色怎么有点儿淡了?”
“淡了吗,我瞧瞧……”宣景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我就说这眉笔不太好,下次不买这个牌子了。”宣景一边描补一边说道。等到她收拾完毕,夕阳还剩下最后一点儿余晖,“这下可糟了,景色都不好看了,都赖你,要是不告诉我那么些,就不至于折腾这么久才出门。”
无妄之灾也得受着,“我的错,我的错,要是今日拍的不好,咱明儿早些过来。”蓝桉态度好极了,宣景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不高兴。”
“药师说了有了宝宝性子是要不同一些,偶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不高兴,你也别闷在心底,尽管冲着我发火。”
“我也没有那么过份吧……”宣景有些心虚。
这时候村子的人大多已经归家开始吃饭,他们一路过来也没碰见什么人,眼看着快要到水库了,看到一个妇人拿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地往水库走。
“蓝桉哥哥你快过去瞧瞧她是要做什么,我慢慢走过去。”这不是要给自家的水库投毒吧,宣景可生气了。
“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蓝桉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那边。
那妇人四处一瞧,正准备将东西投到水里,就被拽住了,回头一看,蓝桉就像是个黑脸煞神,“你做什么?”这人正是早上遇到的那个老妇人。
“我哪有做什么,哎哟蓝三你这手劲儿够大的,一会儿伤着我可得出医药费。”
蓝桉一用力她手中的袋子滑落,用脚划开一看是几只死老鼠,看那样子是药死的,死状凄惨,还带着难闻的气味,他一看就知晓这是最烈性的老鼠药给毒死的。这玩意儿要是丢到水库里边,里边的鱼明儿一早就得翻肚。
“走,跟我去村长那儿!”蓝桉气急了,先前蓝老头提醒他小心村子里边有坏心思的人他还没在意,现在看来人心之恶毒只有你看不见,想不到的,没有什么是不存在的。
那妇人一下就慌了,“别别别,老三,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也就是一时间想岔了,我保证肯定没有下次了。这要是去见了村长,我今后还怎么做人啊?”
“你没法做人,可你怎么不想想你将那东西投到水库里边,明一早我们会有多少损失?我们到底有多大的仇怨,非得下这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