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也垂头丧气的找到云谏,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顺势躺了下去。

    她想就这么挺尸一般的躺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了,爱谁谁!

    “十七这是做什么?”云谏一头雾水。

    “我想死。”她无力的应道。

    云谏笑了笑,也在她身侧躺下,温声道:“小傻瓜,又说什么胡话呢,跟师兄说说,究竟怎么了?”

    林栀也压了压想狂骂浮白的火气,半晌才应道:“师兄昨日同仙尊说什么了?”

    云谏闻言,单手撑着脑袋侧卧着:“就和他叙叙旧,顺道把你的心思给侧面道明。”

    见她一脸的不高兴,云谏顿时了然:“看样子,他今日去找你了?”

    “嗯。”她盯着屋顶,木愣的应道。

    “那是好事啊,怎的这般丧气?”

    “好个···好什么好,你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吗?”林栀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一脸的愤怒。

    “他做什么了?”云谏一脸紧张,林栀也的愤怒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竟然同我讲经论道,还要亲自指导我修炼!”

    云谏暗暗松口气之际,倏然大笑起来:“虽然和我预想的有出入,但也很符合浮白的做派。”

    林栀也恨恨的瞪了云谏一眼,负气道:“你还笑,师兄太让我失望了,我···我···”

    林栀也气得说不出话,撩个仙尊把她仅剩的求生欲和希望全都给耗光了,她的斗志、她的决心,统统被浮白的无情给剿杀了。

    所有的挫败和绝望悉数化作暖流,止不住的涌上眼眶,她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哇···”林栀也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云谏怔愣在原地,好半天才从错愕中回神。

    他急忙将她揽进怀里,轻拍后背安慰:“十七不哭,浮白这人委实该死,可你想啊,既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你怎指望他立马就明白男女之情,就好比幻羽开花,百年难遇,也得等机缘不是。”

    “机缘什么时候才来啊,我感觉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她的百亿家产不会离她而去吧,明明已经触手可得了,偏偏生出这么多幺蛾子,天爷哟,可怜可怜孩子吧!

    “傻丫头,修道之人无生死,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

    “哇···呜呜呜····”林栀也哭得更伤心了。

    一想到她终其一生都要和浮白捆绑,还要不停的撩他,她就恨不得原地逝世,这就不是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