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老娘训子,顶多一顿棍棒。
祖父虽然不请家法不动手,但是熬人啊。
小时候自己可没少被祖父磨性子,若不是后来大哥大嫂一连串生了三个儿子,祖父他老人家没时间管自己,只怕自己还被扣在杭州不允许来长安呢。
“可是这成亲也太早了,我都还没遇到心仪的姑娘,再说了,三哥都二十多岁了,婚姻大事不是还没着落么,也不见娘你催他。”
谢母一拍桌案,怒声道:
“你跟老三一样吗?老三无论做什么心里都有成算,再说了,他如今在任上还未回来,等他回来,婚姻大事,自然也会安排着。你整日的扎在男人堆里,上哪儿去遇心仪的姑娘!”
谢祁安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什么,谢母怒喝道:“你嘀咕什么呢!”
谢德音从小就知道,只要四哥在,母亲的声音永远是最高的,便赶忙问了声:
“四哥,你在前面可见摄政王了?他今日过府寻你,见你不在,便在前厅等了会儿,这会不知道走了没。”
谢祁安一听摄政王来了,当即跳起来,冲着谢母草草的行了一礼道:
“儿子先去拜见摄政王了,改日再来听母亲训话。”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金子虽然在院子里离得远,但是耳力非凡,屋子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中气十足的谢母。
这会见谢祁安跑出来,忍不住揶揄道:
“抚远将军怎么走了?”
院子里其他的丫鬟都忍不住抿唇,想笑不敢笑。
谢祁安哼哼了两声,瞥了一眼金子道:
“小妹身边的人,如今一个个不学好!”
说着,人已经出了院子,去了外院。
谢秉文见周戈渊此时都还没回,便猜到应该是等小妹一起回去,便吩咐下人留饭了,后厨去准备了。
周戈渊毕竟一身皇家贵胄的气势,与他同桌用膳,谢庭柄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吃了两筷子,便寻了个借口下去了。
桌子上剩下谢秉文和谢祁安陪着,老五谢衡之这几日不在。
谢祁安从见到周戈渊便不停的在说起蜀地战场的事情,从如何用兵,到怎么突袭,再到锦官城易守难攻,他又是怎么打的心理战术,让敌军将领心态崩了。
周戈渊一直听着,不时的点头,看着谢祁安时,目光中俨然有欣赏之色。
谢祁安在谢母那儿受的挫折,在周戈渊鼓励的眼光中,再次膨胀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讲着战后该怎么对蜀地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