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老爷太太也急了,这个时候顾不上什么眉高眼低斗气的,只能跑去长房求帮忙。
苏侍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心中十分幸灾乐祸。
因为儿子赚的钱给了他一大笔,里子有了;向来脸色难看的二房这么低声下气来求他,面子也有了。
有时候,亲人间长年累月积攒的仇恨意见,比外人更深!
看到自己弟弟急得头发都白了不少,苏侍郎不但没有半分心疼,反而爽快得想哼小曲儿喝杯酒!
他咳了两声,摆出架势训斥。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二房的子孙都是不成器的东西,就不是当官发财的料!”
“这就是被骗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这么好的事,别人自己发财不行吗,为什么要拉着你们?”
“算了算了,到底是一家人,我想办法去打听打听吧!”
苏侍郎嘴上说着帮忙打听,实际上压根没有任何行动。
打听什么?做下事来的是他儿子,得便宜的是他们长房,只闷着别笑出声来还差不多。
并且苏侍郎还借此机会,动不动把二房的人叫过去羞辱打击一顿,和训孙子似的。
二房的人又气又恨,偏偏身家都赔进去了,把柄都在人家手上,不好翻脸。
他们只能赔笑求苏侍郎早点把那些钱弄回来,不然二房的人要喝西北风了!
长房和二房那边闹成一团时,苏若芷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端庄模样。
萧星沉吸取了上次京郊时“偶遇”的教训,和我见面的地点尽量避开府外,不是在他的府里就是在我的府里。
反正两边府邸都很大,景致一时半会儿看不完还时不时有新的,倒是不会理。
苏若芷在外头见不到萧星沉,又不敢上朝去堵他,便想着法子拼命刷存在感。
她终于坐不住,带头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花女拜神会。
所谓花女拜神会,就是一堆千金贵女齐刷刷站在鲜花装饰的敞车上,招摇过市。
她们神情肃穆,统一穿着雪色的衣裙,怀中抱着花,头上也簪满了花。
小厮丫鬟们则负责在旁边抛洒花瓣,把场景营造得十分热闹唯美,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
我收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许久。
没忍住问平安:“她们这么做,是在学习犯人游街示众吗?”